当天夜里,胡毕烈走出了营帐找来一名亲随,让他带了一句话给于敬德和独孤玉,便草草睡了觉。
果不其然,翌日一大早,东方堪堪鱼肚白,于敬德便着着急忙慌地派人过来,延请胡毕烈到他和独孤玉的营寨那边一叙。
胡毕烈闻报立马翻身起床,对神秘老者昨日的那番话更加地信服了。
随后简单洗漱便屁颠屁颠去与于敬德和独孤玉会面。
他一来到独孤玉的营帐,于敬德早已在此。胡毕烈看着于敬德顶着个黑眼圈,显然这老狐狸昨夜并未睡好。
他正要张口向两人打招呼,却见于敬德抢先开了口,急急问道:“胡毕烈,你昨夜派人来传口信说,你有办法破了虔州城南门外的雷阵,当真?”
独孤玉也是心急如焚地催问道:“胡毕烈,如果你能助我等破了南门外的雷阵,便是大功一件。我跟于老家主商议过了,等着攻破虔州城夺回那笔金砖之后,便赏你黄金万两,r让你一世富贵无忧,如何?”
“嗤……”
胡毕烈讥笑一声,神色间充满了不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悠悠说道:“两位,现在好像不是我求着你们,而是你们有求于我吧?赏我黄金万两?你们这是打发要饭的吗?那虔州城中的金砖又何止百万两?啧啧……难道两位觉得胡某人手中的二十万护法军是吃素的吗?还是说,两位久居人上的时间太久了,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些人话了?”
“你……”
于敬德手指胡毕烈,怒目而视,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显然被胡毕烈轻浮中带着讥讽的话给气到了。
也是,胡毕烈在于敬德眼中一向都如地底烂泥被自己踩于足下,从未正眼瞧过他一眼。在他心里,胡毕烈只不过一土鸡瓦狗尔。偏偏,今天这条土鸡瓦狗一般的废物,竟然口出不逊地与他叫板,焉能不气?
那种失落和挫败感就跟从天上一屁股摔在了地下,毫无优越感可言。
独孤玉赶忙打上了圆场,轻笑一声,说道:“呵呵,胡教主又何必动气呢?于老家主跟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胡教主真正想要的,我们又怎会不清楚呢?是吧,于老家主。”
说罢,独孤玉刻意避过胡毕烈的视线,冲于敬德若有所指地问了一声,然后眨巴着眼睛使了使眼色。好像在说,消消气消消气,犯不着跟一个贱民一般见识,小不忍则乱大谋。
于敬德早已与独孤玉达成共识,刚才他与独孤玉那番话只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里,以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