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把杯盏重重放在了食榻上,引得柳生恭良和北辰一郎一阵愕然,就连专心和尤姬姑娘调笑着的草壁也不自觉地扭头看了过来,
郭业故作大声地向柳生恭良问道:“柳生家主,昨日的事情你回去之后可曾跟贵国皇太子提过啊?”
“啊?提过提过。”
柳生恭良点头不迭,然后向草壁皇太子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殿下,昨日下臣跟你说的事儿,您觉得怎么样?就是郭郡公提议的,关于迁徙中原佛门教徒至咱们扶桑国之事。”
“这事儿啊?”
草壁皇太子好像一提到正事儿,就没了刚才的那番精神头,兴致缺缺地说道:“兹事体大,扶桑国政自有天皇陛下主政,本太子做不了这个主儿啊。不如由柳生君修书一封送往扶桑国内,提奏天皇陛下定夺,如何?”
草!
郭业闻之,真想破口大骂,你丫做不了主,今天跑我这儿来干嘛使?
倏地,他冲柳生恭良投了一个很是不满的眼神。
柳生恭良羞愧地低下了头,因为昨天晚上皇太子殿下可不是这么说得。
北辰一郎也是一脸迷茫,不知道自家的皇太子殿下为何会变得这么快。
郭业阴沉着脸,任谁都看得出他此时的心生不满。
只见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柳生家主,既然连贵国皇太子都做不了主,那昨日你让我帮忙之事,本官也是爱莫能助。你们来长安也有些日子了吧?上千人在长安吃喝住宿的花销用度,也是一笔不菲的支出,恐怕再过些日子,诸位就要囊中羞涩了吧?”
说到这儿,郭业突然脸色一板,正色警告道:“本官如今不仅仅执掌礼部,还添为主管长安城安防的领军卫大将军一职,若是此番贵国随行团员在长安城做些违反我大唐律例之事,就休怪本官法不容情,官法如炉了。”
警告!
**裸的警告,还有几分威胁之意。
柳生恭良心里那个急,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暗中不断腹诽起自家这位皇太子殿下,怎得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呢?昨晚不是答应的好好吗?今日一来平阳郡公府,怎么就全部推翻了呢?
“殿下,殿下……”
柳生恭良顾不得有外人在场,径直向草壁央求道:“此番我们来大唐可是肩负重任,不是儿戏啊。而且天皇临行前,还特意嘱咐过您,切莫……”
“柳生君闭嘴!”
草壁皇太子猛地破口打断柳生恭良的话,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