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不服气地说道:“我这可不是无缘无故得诋毁你们荥阳郑氏!而是因为听了青山公的话,才有了这番感慨!”
“嗯?老夫出言有何不妥之处?”
“老先生以身份取人,实是落了下乘!这位斑鸠虽然并无官职在身,但是身份不凡,血统高贵!郭某因为他的出身,才对他以礼相待!”
“哦?这个斑鸠有何出身?”
“斑鸠姓李名芝霆,我这么说您明白了吗?”
“姓李,莫非是皇室中人?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身为皇室中人,这么大年纪,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还是不配与老夫平起平坐!”
“你想错了。他并非皇室中人,而是陇西李氏之人!陇西李氏,世所敬仰!斑鸠身为陇西李氏之人,我郭业对他尊重一些,难道不是理所当然?老先生,重官职而轻门第,实在是让人可发一笑!”
斑鸠当然不是陇西李氏之人,郭业只是顺嘴胡诌,不过此地距离陇西几千里地,郑青山又无法查证!
而且郭业明面上是反驳郑远山,暗中捧得却是五大士族。对于荥阳郑氏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这种吹捧更加贴心的了!尤其是他讽刺郑青山不该“重官职而轻门第”,更是搔道了郑青山的痒处!
郑青山站起身来,满眼含笑,对郭业和斑鸠都深施一礼,道:“原来如此,青山受教了!陇西李氏子弟,在这房中自应有一个座位!”
见把这老家伙哄好了,郭业趁机就把郑菲菲的事情提了出来!
郑青山此时心里边正高兴,道:“此事简单!平阳郡公身居高位,怎么也不算辱没了我郑氏之女。只要聘礼到了,想必族中之人也无话可说!”
“那不知需要多少聘礼?”
“要是一般人,至少要五万贯!不过,平阳郡公么,老夫做主,只要一万贯就可以了!”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不过一万贯也不少了,那是黄金千两!当然,对于郭业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一伸手就从怀中拿出了一叠钱票,递了过去!这是崔玄仁输给他的,正好借花献佛!
郑青山收起了钱票,道:“这就差不多了!不过婚嫁之事,事关重大,老夫也不能完全做主,此事还得有其他几个族老的首肯!平阳郡公不妨先在老夫这里住下,等其他几个族老同意,就可以取得族内同意的文契了!”
“那其他几个族老那里,需不需要我走动走动?”
“不必,不必!平阳郡公尽可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