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着来多简单。”心里这样想着,却知道陈煜一刻也等不及,便道:“咱们一东一西往中间寻,莫府阵仗大,人也多,总会踩出一条路来。不可能行到山里绝壁处。谁找到了就发枚信号。”
陈煜点点头,催马踏了了另一条山道。他抬头望月,不断的祈求道:“如果不弃想见我,请拔云见月为我照明指路!”
恨意像长着利齿的猛兽,毫不留情的噬咬着他。为什么连三天时间都不给他?为什么不让他再看她最后一眼?阿福干瘪的柿子脸似要拧出水来,恭敬谦卑却仍坚持的挡在了门口。
三天不眠不休,无数次的挑战阿福,无数次地被阿福打回去。
“贼老头!死太监!”陈煜恶狠狠的咒骂着,全然完记那个练了几十年童子功武功变态奇强的老太监阿福也是自己的师傅之一。
从一处山凹找向另一处山凹。远方的天空没有元崇发出的信号。马小心地走在山道上,慢得叫他心急。陈煜忍不住自马上跃起,疯了一般奔驰在山间。
似乎天也起了怜意,云团被一阵风吹开,明月清冷的光平静的洒向大地。
远处山凹中汉白玉的墓碑在月光下散发出莹莹光华,刺痛了陈煜的眼睛。他双指一弹,尖锐的哨声伴着一朵明亮的光在天空炸开。人如鹰隼般直掠而去。
看到山坡上那个小小的土堆,他的脚步突然停滞,顿觉呼吸困难。
陈煜慢慢地走过去,汉白玉墓碑上简单刻着一行铭文:“吾妹花不弃之墓。乙亥年二月生,巳丑年三月殁,莫忆山泣立。”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顺着花不弃三字慢慢划下。深约半指的刻痕随着他手指的划落一点点刻进
了心里。
陈煜低声道:“不弃,我来了。”
坟前散发着草皮翻动过后的青草香,几株小小的野油菜顽强的陷在路边泥土中。小指甲盖大的黄色花瓣在夜风中颤颤巍巍。像不弃倔强的眼神。
陈煜突然解下了披风,大踏步走到那坯新土前。手探出,十指深陷松软的新土中。他用力抓起一大块泥土扔在向旁,喃喃道:“不弃,我来见你了。”
他拼命的挖着坟土,仿佛她就在不远处对着他笑。笑得张扬,笑得没心没肺的。
腰间一紧,赶过来的元崇抱住他的腰将他拉开,大喊道:“长卿,你冷静点!入土为安,你别打挠她!”
陈煜猛的回肘将他撞开,白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见她。她也要见我。谁也拦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