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杜玫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景象,脸上稍稍露出些失落。
“四年过去了,怎么这里一点没变。”
太平街往南还好,有宽敞的马路和明亮的电灯,还有来来往往吆喝卖货的货郎,可愈往北开,路越窄越崎岖,甚至还有一点是柏油路和土路的交汇处,才晚上六点就看不到什么灯关了,路边也是黑漆漆的一片,低矮的屋檐下听不到半点热闹的动静,远远看去只有杜家的门口挂着一派老式红灯笼。
杜玫心里不舒服,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低声问杜世苓。
“哥,咱们家怎么还用灯笼啊?可以安电灯,比灯笼亮多了。”
杜三打开车门,杜世苓抱着怀中的宝儿下车。
“蜡烛比电费便宜。”
简短的一句让杜玫难以接受。
电费能有多贵?
就算成夜成夜的开,一天又能花几个钱!
杜玫想象中的生活被眼前的现实渐渐磨灭了,本想着在家中开聚会,请以前的同学到家里喝酒跳舞,可现在看来,这个希望有些渺茫。
当天晚上丁宝便趁着杜世苓睡着的时候,潜入了杜玫的房间。
点满蜡烛的房间里,杜玫正趴在烛灯下面写信,根本没注意到身后那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
丁宝脚步极轻,脖子上的铃铛也纹丝不动,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摆满了蜡烛。
很显然这位从国外回来的小姐还没适应国内的生活,抠门的杜世苓也不可能给空了四年的房子通电,大失所望的杜玫只能在屋内点满了蜡烛,一个人趴在桌子上认真的写着什么。
丁宝很快便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个小皮包,包口大开着,鼻子稍稍动一动便能轻松嗅出里面银元的气味。
就这样,丁宝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一袋子的银元。
叼着这袋银元,丁宝将它埋在了后门外的那颗梧桐树下面,临走前还不忘扒拉几片枯叶给盖上。
回屋的时候耳边寂静无声,丁宝悄然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紧跟着趴在杜世苓床边的垫子上,尾巴微微弯曲,身子蜷缩成一团,酣然入睡。
丁宝睡得很死,尤其是当了猫之后更是随时随地都在打盹。
杜世苓在黑暗中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他转了个身,静静地看着蜷缩在床下的那抹身影。
“呵……”
他倒要看看,这小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巴扎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