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它的是丁宝不容置疑的命令。
“再给我一颗药。”
这句话简直就是狠狠砸在巴扎黑脑袋上的棒槌,它下意识脱口而出。
“再给你会连累到我!”
丁宝冷笑。
“连累?你从我身上得到的好处还少了?快给我。”
“……”
沉默。
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丁宝快要断气之前,她的掌心多了一颗蓝色的小药丸。
没有犹豫,她张口直接把药吞下,药效发作前,她死死憋着最后一口气,直到堵在胸口的窒息感慢慢减退,丁宝终于感觉到,自己又活过来了。
本以为还能再多留个一年半载,谁知道那药丸的效用一次不如一次,而这一颗又不知道能撑多久。
吐出一口浊气,环顾四周,一抹黑色的身影猛的冲过来,不给丁宝开口说话的时间,阵阵悲伤的呜咽声便自耳边传来,大脑袋一个劲的在自己身上嗅着,一双绿眸里焦急担忧的神色都快要溢出来了。
“呜呜呜……”
它哽咽着,湿漉漉的鼻子轻轻划过丁宝的脸庞,被她伸手推开。
“我没事。”
它不信,匍匐着蜷缩在她身边,竖起尾巴递过去,用目光示意她抓着自己。
丁宝无奈,伸手抓住黑狼的尾巴摸了摸。
她们花了一整天待在一块,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相拥着感受对方的心跳。
丁宝叹了一声。
到了晚上,她枕着黑狼的背,面朝着黑夜无声的凝视着那一片空荡荡的黑。
连月亮都没有,就只有一抹浓到化不开的黑。
丁宝从包里取出手电筒,对着那夜空照射,看着那柱光,她轻轻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曲子,目光幽深。
她知道黑狼没睡,也知道它正认真的盯着自己看,随它看去,还能看多久呢?
人生的前半辈子就是用来做好分离的准备,丁宝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分离,虽然还是很难受,但她明白,这是天注定的事。
耳边格外清净。
以前有事没事都会唠叨两句的巴扎黑,今天格外安静。
“生气了?”
没人回应。
丁宝抿了抿唇,声音低缓。
“对不起,我不那么说,你肯定不会把药给我。”
依然没有回应。
“我辈子都没有这么喜欢过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