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时模范军打了胜仗,却至少付出了大几百人的性命,这一切,都是人命换来的啊……
“长青,为何要把这土墙拆碎,现在这个节骨眼,有点着急了吧?万一鞑子不肯吃下这暗亏,要夜袭……”
这时,吴襄来到徐长青身边,低低的提醒道。
徐长青一笑:“无妨。岳父。我还怕他们不来呢。不过,他们应该没有这个胆子。”
吴襄眉头顿时微微皱起,已经抓到了什么,却还是差了一根线,不能完全通透。
看吴襄愁眉苦锁的一时开不了窍,徐长青又笑着解释道:“岳父,您是前辈,应该知道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与其始终得提高警戒,就生怕鞑子摸上来,何如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们更容易上来?”
“这……”
吴襄终于反应过来,指甲都掐入到了肉里,心中不由连连苦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是老一套思维,以模范军的火力规模,只要处在攻势范围内,又怎怕鞑子偷上来?
真的是就怕他们不来啊!
他们今晚只要敢偷过来,徐长青不用多了,只要能再搞个百多级、乃至是几十级真满洲的首级,便足可以宣布大胜,
对各方交代了……
……
随着模范军的前沿战阵逐步稳固,清军的许多高台也被拆掉,暮色也悄然降临。
以海城为核心,无数旺盛燃烧的火堆边,到处都是模范军儿郎大口喝酒吃肉、大声说笑的身影,恍如完全不在意清军主力就在身边。
而不到一里之隔的另一侧,清军战阵中火光虽是也颇为旺盛,却是极为的安静。
许多汉军旗奴才就像被抽干了精气神,三三两两的汇聚在一块,都在闷头发呆。
许多桀骜的真满洲也没了往日的锐气,不是缩着抽着旱烟下神,便是低低的啐骂着什么。
直到火兵们终于做好饭,庞大的营地内这才有了些许生机。
但旋即便是一阵低低纷杂的躁动。
这人和人,差别着实有点太大了啊……
模范军战阵那边,明显人人有酒有肉,端的是一个畅快,可他们大清国这边,却是只有干饼、粗面馒头、青菜叶子、以及破咸菜和稀粥……
“艹他娘的,模范军这些狗杂碎吃的啥,怎么就这么香呢?”
“这不废话吗,他们靠大海,肯定是吃鱼啊。听说那位海城侯爷当年有个大机缘,认识了一位老厨子,老厨子很会做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