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咱们成了二皮脸,里外不是人了?”
“话说,徐长青怎么着也是咱们蓟镇出身,咱们军中甚至有不少他的老乡,或许,咱们可以跟徐长青接触一下?”
“接触个屁啊!六子,你难道想去看徐长青那小瘪三的脸色过活?”
“那也总比在这里等死强吧?徐长青再怎么说也是汉人!”
“呸,我看你是早就想投徐长青了吧?是不是你已经跟徐长青联系上?”
“你,你血口喷人!他娘的姓姚的,你是不是早就想坑你六爷了?!啊!”
蓟镇军众将这些时日本来便憋了不少火气,此时这种环境下,三两句便是迸发出火花来,就要当着白广恩的面上演全武行。
“都他娘的给老子坐下!”
白广恩‘啪’的一拍桌子,犹如一头老虎,虎视眈眈的扫视众人。
这绰号六子的参将和姓姚的副将,都不敢直面白广恩的威势,干巴巴的坐下来。
这便是老军头的威势!
这种数年、甚至数十年形成的威压惯
性,绝不是轻易就能摆脱的。
别看这六子和姚副将此时都人五人六的,可在白广恩提拔他们之前,他们都跟狗差不多。
这也是为什么这种大军头一扑街,整个体系就要土崩瓦解的核心所在。
哪怕当年毛文龙的东江都不能例外。
除了这种最老牌的老油条,下面人,根本谁都不服谁。
虽是震住了场面,白广恩心中却是更为疲惫,简直心力憔悴。
到此时,其实他心里已经明白,大清国已经江河日下,再跟着他们,已经不是犯傻的问题了,极有可能吃力不讨好,乃至是功亏一篑……
可是,若是让他去跟徐长青低头……
白广恩简直不敢想啊。
这些年,双方虽是算不得生死大仇,但梁子也是结了不少,这种东西又岂是可以轻易化的开的?
倘若他白广恩真的跟徐长青低了头,几乎跟洗干净了脖子递到徐长青的刀口上都差不多了。
“报——”
“报,模范军来信,好像是海城侯爷的亲笔信……”
就在帐内能闷死个人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亲兵急急禀报。
“什么?”
瞬间,恍如一缕墨色涌入一盆清水,直接引发了可怕的连锁反应。
一众蓟镇军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在干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