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莫不感到心悸。
尸体偶尔睁下眼,或是动动胳膊腿啥的,对资深的缝尸人来说,都是见怪不怪的正常现象。
但尸体不翼而飞就很吓人了。
三爷点上烟,边抽边走向三十号缝尸铺。
阳九赶紧跟上。
三十号缝尸铺的门开着,里面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缝尸桌上的白布非常脏。
老鳏在被吓死前,早已吓得失禁。
三爷到处瞅瞅,回头看到只有阳九跟了进来,笑问道:“小子,可有发现?”
阳九摇摇头。
最奇怪的地方自然在于老鳏为何要躺到缝尸桌上。
在被吓死前,老鳏就已躺在缝尸桌上,故而才会留下那些秽物。
真是尸体突然诈尸,又将老鳏搬到缝尸桌上,最后才将老鳏吓死?
这说不通。
三爷笑眯眯地抬手指指上面。
屋顶很昏暗,但能看到在梁上有一块地方在发光,其余地方则是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阳九瞬间就明白了,不是诈尸,不是闹鬼,而是人为。
东厂差役听到老鳏的惨叫进来时,有人就躲在屋梁上。
在差役走后,那人自然便能轻松逃走。
只是谁跟老鳏有这般深仇大恨,需要装成尸体来害他?
“小子,以后小点心,可别步了老鳏的后尘。”三爷嘿嘿笑着离去。
回到缝尸铺,熬了好久,阳九才睡着。
梦里有个满脸是血的女鬼,突然飞过来,双手死死掐住阳九的脖子。
惊醒的时候,阳九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捏着自己的脖子。
真是鬼上身了。
解个手,洗把脸,对街甘思思正指挥着一群人在忙。
今天是猫不理包子铺开张的大日子。
招牌已经挂上去了,用红布遮着,两条红丝带从两侧垂下来,上面还绑着两朵大红花,非常喜庆。
铺子门口高高的蒸笼正冒着白气。
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甘思思插着腰,抹抹额头的汗水,回头看到阳九站在九号缝尸铺前,便迅疾穿过长街,嗔道:“九哥,你再晚起会儿,就要错过吉时啦。”
早上她都砸了好几次门,也没能将阳九叫醒,还以为昨晚阳九上云雨楼潇洒去了。
阳九穿着干净的黑袍,腰间挂着甘思思送的香囊,刚要去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