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罗看着云笙,怎么也挪不开眼睛。云笙就任由她看着,用柔和的目光,静静地与她对视,“这段,时间,我只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这样,以后,就,没有遗憾了。”用沙哑的嗓子轻轻地吐字,一字一句都出于内心真正的想法。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想要做的事,做了之后应该就可以了无遗憾了。
“说的对,人有时候就应该放纵自己一下,不然不知道什么是快乐。”是不是被花蝴蝶传染了变得很大胆,还是被云笙那恼人的孤寂折磨地太过于难受,傅罗竟然伸出手,握住了云笙的手指,“晚课你有的是时间做,现在我们出去走走。”
傅罗站起身,把云笙半拖半拽,生怕他不肯破例逃课,在他耳边继续谆谆教诲,“反正只是这段时间,你就放松一下。”
云笙把眼神探向傅罗,想了想,又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好,晚一些我会把夜坐补……”
容不得他再说别的,傅罗已经拉着他往前走,推开门,就看见门外的小厮,那小厮看着傅罗和云笙手牵手地走出来,非常惊讶,脸扬起来看云笙,“公子,你怎么?”
听到这句类似质问的话,云笙单薄的身子明显地僵了一下,可是马上感觉到自己手被那人握的更紧了,有股温暖的力气顺着她的手指传递过来。
“做你自己喜欢的,管别人想什么,这么多年你做了那些还不够吗?”劝诱一个好学生逃课吧逃课吧,真的很不容易,尤其是看到他那脸上该死的罪恶感,傅罗终于忍不住说了这样的话。
云笙的脚已经跨过房门,小厮瞪大了眼睛,“公子,你真的要无缘无故不做晚课?”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跟王爷说话,可是这么多年府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像对待神佛一样尊敬王爷,以至于侍奉王爷起居的他的地位也跟着提升起来,每一日王爷在屋子里做早课、晚课,他们都会在门外站一站,只要这样仿佛就能感觉到被洗礼了般。
那个会永远不声不响静谧存在那里,随时随地可以为人解脱痛苦,承受痛苦,近似神佛般的人,竟然要不见了。“他不是尊佛像。”他听到拉着王爷手的女子这么说,“他是人。不是活的佛像。”
云笙看着在前面走的女子,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她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要燃烧起来,她是在为了他生气。
因为云笙用佛字决的时候****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在众目睽睽下牵手,那绝对会被判为乱了纲常,傅罗放开云笙的手,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做贼心虚的样子,让云笙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