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仿佛有那样一副图画,半面画纸都是黑暗的,用种肮脏的画风描绘的,画面里的男人背着站在那里,整个人被黑暗浸透了。好多人给这幅画取名字,然后还随意写在上面,例如:肮脏的****,永远的耻辱等等。
这幅画成为别人发泄情绪的东西,还不如茅厕里挂着的风景画。
大家指指点点地笑骂着,有一句话写的最为经典,那句话就是:夺取他的光明,夺取他的圣洁,他将一文不值。
傅罗第一次没有心思做任何事,就连云笙和她说话,她也是什么都听不进去,还好云笙一直是个宽容的人,只是陪在她身边。
在现代,他们这样就叫压马路,一个毫无目的,一个在她身后静静跟随,渐渐地竟然走出了一些温馨的气氛。傅罗站在池塘边,池塘里的鲤鱼轻轻一跃,把她吓得后退了一步,自然就撞上了后面的云笙,她定了定神,长吸一口气,恍然大悟地回头,“哦,云笙。”眼睛里有愧疚,仿佛是责怪自己为什么总是忽略他。
云笙就像一练清澈的瀑布,清洗去所有人身上的尘土。傅罗每一次在他身边,心里都会感觉到无比的宁静。可是这一次,她心中的烦躁却怎么也无法平息。傅罗捏紧手指,掌心一阵刺痛,她恍然低下头,看到手里的东西,才想起原来自己手里还拿着这个木盒,里面的重要信件,她还没来得及看。
“云笙,我,我急事,我现在要回去……”傅罗慌张地找理由解释,眼睛都不敢看云笙。
“你怎么,也,跟,我一样了。”云笙笑她说话磕磕绊绊,从腰里拿出一支笛子,“本来,要,吹笛子,给你听,不过,也没关系,改天再……”
云笙怎么会忽然想起吹笛子给她听,傅罗已经没有时间想太多,慌忙点了头就向前跑去。
云笙看着傅罗慌张的背影,嘴角依旧上扬着。她小时候曾蹲在地上,笑看坐在台阶上的他,说出许多话题想引他说话,里面包括:你会骑马射箭吗?舞剑会不会?都读过什么书?你衣服上的宝石很好看!对了,你会不会吹笛子或者弹古琴。
那些事,她大概已经忘记了吧!
云笙重新把笛子放回腰间,还好,他还有很多时间来回答她的那些问话。
起风了,衣衫在空中招展。前太子殿下,琴棋书画绝于一时,只是她并不知道。
那样的风采最起码应该给她看看才好,毕竟她曾问起过,不过那时他尚无法回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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