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地身影,傅罗半天才缓过神来。 然后转过头问玉玲,“这府里有没有竹叶青?花雕总该有吧?弄不来的话。 就把云笙给我叫来,我跟他要。 ”
玉玲愣在那里,瞪着傅罗瞅了半晌发现傅罗不是在开玩笑,这才跑了出去。
送酒来地不是玉玲也不是云笙,是那孩子的父亲,他站在门口就像月下的一抹鸿光。 清澈淡然。
酒有点太淡了些,所以不自觉就喝了许多,等到傅罗自己感觉到微醺,恍惚已经彻底地醉了。 那少年说:“霖儿给你添麻烦了,这孩子被我惯坏了,谁也管束不了他,平时教他写字他也懒得学,练武也是懒懒散散的。 ”
傅罗“扑哧”笑出声,“跟我小时候一样。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外面的月亮很圆。 夜里竟然连一丝风都没有。 她想坐到外面去看看夜色,可是脚有些发软。 更何况还要拎着一个酒壶,少年扶着她在一块白石上坐下,然后想了想又脱了外面的衣服垫在她身下。
月色下,那白衣皎洁的身影让傅罗想起许多往事。
她曾巴巴跑去向佛祖告白。
失望透顶之后也喝地酩酊大醉,然后跑到下界转世投胎。
之后和卓玉在一起似乎也坏了天界一件大事,卓玉没有成佛反而堕入妖道。
这几件事,其实每一件都够她灰飞烟灭永不超生的了,可是她却只是被象征性地惩罚一下,带回妖界之后还放在佛前成了佛。
天界一直有人在维护着她似的,放纵她,维护她,造成她在天界做出许多无法无天,史无前例的事情来。
傅罗喝醉了,嘴里却干干的,吃了几个果子仍觉得不过瘾,好像硬要把很久以前尝试过的今天再尝试一次,于是眯着眼睛看那少年,“有没有瓜子和薄饼?”提的要求实在太多了,谁叫今天的月色格外地好,憋闷了太久实在也需要发泄一下。
瓜子和薄饼没有难为住他,炒的香香的瓜子和带着芝麻的薄饼,全都是她想要的那种,咬起来也和那晚的味道一样。
那晚她和云笙手拉手坐在天界地长生树上,也能看到远处的月亮,衣冠光鲜的两个人就坐在树上嗑瓜子,她也喝的醉醺醺地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说,云笙啊,这样的日子实在很幸福。
稍微有些淡的酒,宿醉之后不上头,于是喝的格外尽兴,瓜子也嗑的很香,剩下那个唯一的薄饼,就掰开来,你一半我一半,两个人都争着抢那半小的,她笑嘻嘻地往后躲,云笙护着她怕她从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