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阑走后,唐稣一个人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
时而梦到自己躺在现代家里的床上,时而梦到沈哲和谭思思在自己面前搂搂抱抱,把自己气的吐血,时而又听见耳边有人低声细语……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觉得床前有人,勉力睁开眼,瞧见一抹杜若色修长身影,坐在床边。
她怀疑自己犹在梦中,抬手揉揉眼睛,看清楚了,墨发黑瞳,剑眉星目,面如冠玉。
竟是淳于越。
他穿着一件杜若色长衫,碧玉束发,烛光落在他的脸上,有一种深沉静谧的温柔。
他安静的看着她。
“是你?”唐稣忙撑起胳膊坐起来,下意识朝门口看了眼,“淳于大人,你怎么来了……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淳于越把一块绞干的帕子,轻轻覆在她的额头上,“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吗?”
唐稣闻言,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有些烫。
难怪一直觉得头脑昏沉,总想睡觉。
她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淳于越几乎同时问了同一句话。
唐稣靠着床头坐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着凉了。”
“我一回来就听说你吐血了,这又是怎么了?”淳于越把脸凑到她面前,问。
唐稣瞄了眼他的手,下意识向后靠了靠。
“躲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嗯?”他坐直身体,似笑非笑瞅着她。
“不,不是,我是担心把病气过了你。”唐稣掩饰着抬手撩了耳边碎发,别过脸去,不敢与他明亮双眸对视。
淳于越没有言语,转身去桌子上端来一小碗粥,用小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道:“晚饭没吃,饿了吧。”
唐稣有些尴尬,“怎么敢麻烦大人,还是我自己来吧。”
淳于越倒也不勉强,把碗放到她手里。
两双手难免有碰触的地方,唐稣接过碗的时候,才意识到,吓的叫了一声,差点把碗撒了。
“唐唐?”淳于越皱眉。
为什么有时候她好像很喜欢亲近自己,有时候却又很惧怕自己的样子?
“碗有点烫……”唐稣急忙解释。
元元不满的哼道:“主人你乱叫什么了啦!摸吧摸吧没关系!反正你也没钱回去!赶紧好了起来赚钱去!”
唐稣咬牙切齿:“黑心的小混蛋,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