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淳于越仍旧精神百倍的拉着她聊天。
直聊到唐稣哈气连天,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的枕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她一觉惊醒,睁开看见外头仍旧一片漆黑。
火堆的火苗已经小了许多,几乎要灭了。
外头的风呼呼作响,卷着雪粒子吹进破庙里,在地上积起一层浅浅的雪。
唐稣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连忙坐直身子,却看见淳于越背靠着墙壁睡着了。
她的身上还盖着他的衣服,而他自己衣衫单薄,长而卷翘的睫毛垂下,在他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的脸长得实在好看的要命。
就连睡着了,也有致命的吸引力。
唐稣连忙取下棉袍给他盖上,手背触碰到他脸颊的时候,入手滚烫。
她惊了下,连忙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果然也是滚烫无比。
他发烧了!
“淳于大人?”唐稣连忙伸手推他。
没有反应。
唐稣急了。
是伤口感染了,还是夜里着凉了?
她根本就没法确定。
按理说,她已经很认真的给伤口处理好也消了毒,甚至还给他吃了两粒消炎药,怎么也不该感染的。
那就是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他是一路劳累加上夜里着凉就烧了起来。
想到这里,唐稣心中稍安,把他的手帕用水浸湿,给他覆在额头上。然后又给他吃了一粒退烧药。
她在他耳边轻声说:“淳于越,你醒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好一会儿,淳于越才睁开眼,以往璀璨的眸子显得有些迷茫:“唐唐?”
唐稣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你病了知道吗,你还有哪里不舒服?都告诉我,不要再瞒着我了。”
淳于越伸手摸摸她的脸,叹气:“你又哭。”
“别闹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我就是觉得冷,没气力。”他沙哑着声音说,“还有点渴。”
“好好,我弄水给你喝。”唐稣连忙举起水囊,喂给他喝了两口,他就摇摇头,不要再喝了。
唐稣又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盖。
淳于越伸手阻止她:“外头冷,你不要脱衣服,弄点干柴把火堆烧旺点。”
“好,我这就去。”唐稣连忙在破庙里来来回走,把能找到的干草干柴全都拿过来烧,把火堆重新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