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你,你……”
唐稣“你”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她瞪着淳于越,脸上一片羞恼之色。
淳于越定定看着她,轻声说:“我若欺负了你,你当如何?”
“你刚才不就是……”
“你当如何?”
“我……”唐稣深吸一口气,平缓了情绪,苦笑道,“我能拿你如何啊,淳于大人!”
她最后四个字咬的特别重。
一个无权无势的农女,能拿名动天下的探花郎如何?
淳于越轻叹道:“女子不是都把名节看的很重吗。即便如此,你也不肯与我在一起?我就这么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他的语气有几分落寞。
对于他来说,这真是生平从未经历过的挫败。
唐稣垂下头,“我从未这么想过。”
“若我轻薄了你,难道你将来还打算与别的男人成亲?”
唐稣没有说话。扪心自问,已经遇到了淳于越这般霁月清风之人,她哪里还能看得上别人。
过了许久,她低声说:“你放心,事已至此,我这辈子是绝不会再嫁给其他人的。”
淳于越微怔:“我能理解为,这是你对我的表白吗?”
“大人不要这么理解。女人这辈子并非一定要嫁人。”
“你宁愿不嫁,也不愿嫁给我!”淳于越受伤了,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发冷,“给我个原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你弄疼我了!”唐稣皱眉。
“说!”
“我有难言之隐!”唐稣想要挣脱开他的手。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我。”
“如果可以告诉你,还叫难言之隐吗?”唐稣苦笑。
即便手指发麻,她也没有再挣扎。
淳于越慢慢松开她的手,声音很低:“罢了。你可以去嫁给任何人,我并没有轻薄于你。尤其对你,你只需要记住,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唐稣怔怔的看着他。
淳于越捡起落在一边的汗巾,道:“我淳于越立于天地之间,君子坦荡荡,还不屑于做那趁人之危之事。”
唐稣看着汗巾,忽然明白,为什么他给自己涂抹药膏时,手指的动作犹豫而又摸索。
原来,他始终是蒙着双眼。
一股感动和内疚的情绪相互交织,在她心中激荡。
她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