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怕碰到她的伤口,急忙用胳膊撑住身子,俯视着她:“唐唐……你做什么?”
唐稣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往下拉了拉,距离她的脸只有一指的距离,声线低低的:“阿越,你刚才在看什么?嗯?”
淳于越不由自主的回答:“看你。”
“看哪儿?”
“……你的。”他的声音有点干哑,一只手撑着身体,低语着,“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深深吸了口气,鼻息间便全都是她的味道。
“你好香。”他低语。
“好闻吗?”唐稣用手指头卷着他垂下来的一缕墨发,半开玩笑的说道。
他自然不可能知道荷尔蒙是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他听懂了少女的语气。
淳于越心中越发欢喜。
与相爱之人在一起的感觉,大抵便是如此吧。
他低声说:“唐唐,你真好看。”
“阿越……”她睁开双眼,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乖。”他笑。
唐稣躺在床上看着他。
淳于越微微一笑,低声说:“你还在受伤。这样就够了,我……已经明白你的心意,我真的很高兴。以后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不必急于这一时,如今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唐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只能耸耸肩:“好吧。”
仔细想想,她和淳于越之间有着几百年的文化差异啊。
在淳于越的文化认知里,发乎情,止乎礼,才是君子所为。
况且她的伤确实很严重,需要静静的修养一段时间。
“阿越,我想问你。”唐稣轻声说。
“你问呀。”
“阿越,如果,我是说是如果,我不能陪你很久。你知道的,世事难料嘛。在这样的前提下,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她问。
淳于越笑了笑,眸色比她更真切:“哪怕只有一天,我也不许你逃离。”
……
“啧啧啧!”
元元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唐稣挑眉,看了眼淳于越,没搭理元元这明显无比的八卦语气。
元元的语气充满了鄙视:“主人,你想淳于越,你好邪恶!”
对他们一无所觉的淳于越说道:“唐唐,你休息一会儿,我下山去采买一些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