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觉得很害羞。
私底下跟淳于越两个怎么样,她无所谓。
可这样被所有人看着,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路上玉幽就好奇的盯着她看,直到淳于越告诉她,姐姐生病了不能自己走路,她才恍然大悟。
到了山下,侍书和流云赫然骑在马背上等候着。
看见唐稣被自家大人抱在怀里,侍书和流云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垂下头去。
唐稣虽然很想把头藏起来,但她又很着急知道两个妹妹的情况,便努力把头从淳于越怀里伸出来:“流云,我家里怎么样呢?”
流云连忙跳下马,走到淳于越面前,道:“唐大姑娘放心,家里一切安好。您离开前,大人都安排过了,衙门的人也会时不时照看,不会有人敢欺负蓝蓝的……”
“蓝蓝?”唐稣的声音上扬。
流云和唐蓝的关系这么亲近了?
流云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面红耳赤的垂下头。
唐稣的视线落到不远处的侍书身上。
他始终面色冷冷的,在听到流云的话时,也没有一丝变化。
难道,他已经放下了对唐蓝的感情?
唐稣有些不确定,打算回去后好好问问唐蓝。
“冷吧?”淳于越看她鼻尖微红,低声问。
“不冷。”唐稣忙摇头,“把我放到马车里吧。”
王郎中和玉幽坐了后面一辆马车。
淳于越抱着唐稣登上前面一辆,把她小心放下来。
唐稣这才发现,马车里铺满看来厚厚的白色长毛波斯毯子,可以让她舒舒服服的躺着。
饶是如此,淳于越还觉得不够,又把她裹上一层毯子,最后塞了一只小巧的手炉让她抱着,这才罢手。
马车帘子用厚厚的棉布挡着,一丝儿的风也吹不进来。
淳于越盘腿坐在她身边,确认她躺的温暖而舒适,便伸手拿起一份文书看起来。
这么多天在外,衙门里着实堆积了许多公务。
有几件实在紧急而县丞又无法做主的,侍书便干脆一起带了来。
唐稣倚在靠枕上,裹着毯子,手里拿着一只橘子,慢慢剥着皮,眼睛无处可看,只能看着淳于越。
淳于越眼神专注的盯着文书,睫毛一动不动,唇角微抿,充满了禁欲美。
唐稣就忍不住想要逗他。
这都十来天了,淳于越总也不靠近她,她早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