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说道:“一开始,就是沈东来和谭廷合伙设计骗局,骗了我爹的家产?”
“要说这件事的源头,还是在你和沈哲身上。”淳于越看她一眼,在听到沈哲的时候,她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才接着说,“当初沈哲看上的是谭思思,他百般恳求沈东来跟唐家退亲。可沈东来看上唐家的偌大家产,便一直没有同意。”
唐稣听的入了神:“后来呢?”
淳于越有些玩味的说道:“后来,沈哲为了不娶你,就在家绝食,还说不去书院,不考功名了。”
唐稣愕然。
原主有那么可怕吗?
这沈哲真是扶不起的烂泥,还以绝食和不上学来威胁家人。
真当自己是六七岁的孩子呢。
原主真是可惜了,若早些看清楚沈哲的面目,她一定不会寻死。
淳于越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接着说:“沈东来就这么一个嫡子,爱如性命,对他寄予厚望,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自毁前途呢?”
“所以,他就联合谭廷,想出这么个毒招害我爹。”
“小丫头,人心险恶呐。”淳于越轻拍她的额头,“他们为财害命我倒不觉得什么,倒是你,听到这些,怎么不生气?”
唐稣心中微惊。
她连见都没见过唐儒风这个爹,自然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所以听到他被谋害的事情,除了感慨,也没什么伤心愤怒的情绪。
没想到,淳于越连这点小细节都注意到了。
真是个很可怕的男人。
愈是了解他更多,唐稣就愈发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你看我什么,我问你呢。”淳于越挑眉。
唐稣掩饰道:“谁说不伤心,伤心,我伤心的时候,你没看见罢了。”
淳于越靠近她的脸,声音低沉:“你是在怪我来的太晚么?”
“不不,你来的刚刚好,刚刚好。”唐稣心想,你要是早来一些,原主说不定不会死,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淳于越站直身体:“听说你跟沈家谭家谈和了,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当然不。”唐稣道,“沈家和谭家底子厚,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打趴下。我也不能把他们逼得太紧。万一他们狗急跳墙,反倒麻烦。”
“也行吧。”淳于越不甚在意的说,“这两家盐商好歹对清徐的税务贡献不小,你若是把他们一下打死了,我这知县可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