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我想想……”唐稣把手缩回,“你让我考虑考虑。”
她转身就走。
淳于越立在垂丝海棠旁,看着她慌慌张张,毫无章法的步伐,唇角掠过笑意。
“哟哟哟,不错嘛。”
两道身影从转角处走出来。
说话的是白袍年轻男子,怀里抱着一把琴,另一个则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儒雅男子。
正是乐师卢瓒和钦天监的宫青城宫四爷。
他们并排走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
卢瓒调侃道:“若放在从前,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咱们的淳于美少年,有一天也会为了个女子大煞苦心。”
“那是,在京城,从来只有女子朝他身上想办法的,他何曾对哪个女人假以辞色。”宫四爷笑吟吟的。
卢瓒凑过去:“淳于,我给你出的这主意怎么样?”
淳于越斜睨他:“你这个惯常在女人堆里打诨的人,倒也有几下子。”
“这是自然。”卢瓒眉开眼笑,颇为得意,“你别小瞧我这宫廷乐师。那宫里的女子少了么,我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你这位小美人啊,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要是敢强迫她,你就别想得到她。这女人啊,天性都有母爱,何况你这样的姿容,她又对你本就喜欢,怎么能受得了你的这番攻势?”
宫四爷忍不住笑:“卢瓒你啊,一肚子馊主意,这辈子也就能当个乐师在女人堆里混。好端端的,俩大男人,想法子算计人家一个小姑娘,还好意思笑呢。”
卢瓒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与有荣焉的样子,道:“你这老货,你不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些什么国家大事百姓疾苦,就交给淳于这样的人去操心吧,我呢,只要讨好美人们开心就行了。”
“瞧你那点出息。”宫四爷瞪他。
“四爷啊,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们?”卢瓒斜睨他,“难道不是你给小美人卜卦了吗,还说她确实两年多后有一劫,说淳于是她的贵人,怂恿淳于娶她?”
“咳,我是做好事,与人为乐。”宫四爷老脸一红。
“呸!可惜啊,我来晚了。若我早些认识刚才那小美人,可能就轮不到淳于了。”卢瓒哼道。
“滚吧你,你府里的美人还少了么。”淳于越眼神不善,“你立刻启程滚回去,不要在这里碍眼。”
卢瓒出离的愤怒了,啪的扔了琴,挥舞着双手:“你这叫过河拆桥,兔死狗烹!你不地道!”
“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