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立即骑马上前,“立春,怎么回事?”
立春满脸是汗和泪水,尘土在脸上糊成了黑色。
她喘着气,带着哭腔喊道:“大人,我让玉幽拿着栗子跟上那辆马车,一路上把栗子丢下来做记号的。我跟着栗子追上来,却没看见玉幽……”
淳于越看见她手里捏着好几个栗子,目色微沉。
唐稣从马车里探出身,对立春说:“立春,你先回家!我会把玉幽带回来的。”
“嗯!”立春泪眼模糊的站在原地,看着她们走远。
唐稣与淳于越对视一眼。
“看来玉幽跟夫人她们在一起。”唐稣沉着脸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淳于越道。
玉幽是个心智不正常的孩子,让她跟着马车,她能想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被盗贼抓住。
只有跟在盗贼身边,她才能保证一定不会跟丢,然后趁机投下栗子作为记号。
唐稣心里沉甸甸的,一想到蓝蓝她们此时可能被虐待,她的胸膛间就犹如被塞入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帮该死的!
淳于越眼力好,每到岔路口的地方,就能发现一个不起眼的糖炒栗子。
看来玉幽担心栗子用光,只有到无法分辨方向的时候,才会扔出来一个。
一匹马,一辆马车,一路疯狂的追踪着栗子的方向,最后来到茱萸山的脚下。
在一辆破旧的大马车里,淳于越找到了几粒散出来的栗子,以及一只发钗。
“给我看看!”唐稣跳下马车,接过发钗看了眼,脸色一变,“这是蓝蓝的,不久前我买给她的。”
淳于越朝山上看了眼:“看来他们把人弄到山上去了。”
这茱萸山除了正面一条山道,其余几个方向也有崎岖的山路,却只能用双脚往上爬,想要骑马乘车是绝对不可能。
唐稣看着眼前三四条小道,问:“我们从哪个方向找?”
“朝马车停留的这道吧。”淳于说着,抽出刀,在一棵树上划下几个古怪的记号。
“你在做什么?”
“我留下记号给侍书他们,等他们来了,让他们朝其余几个方向追。”淳于越收回手,看向她,“我们走。”
唐稣摇摇头,道:“阿越,这里有四条山道,我跟你分开走,一人走一条,能遇上他们的概率就大了许多。还有阿大,我们就有三条路了。”
她说着把斗篷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