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得如此冷漠。
淳于越再温柔,也有火气。
他握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你说这样的话,来伤我的心,你心里很高兴?”
“放开我!”唐稣挣扎向后。
“不放。”淳于越一双星眸闪着清冷的光线,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用目光迫视着她。
唐稣觉得手腕火辣辣的痛,她怒道:“淳于越,你心里明白是为了什么。你三番几次坏我的事情,你还敢这么大言不惭,谁给你的勇气!你去问问立春和大白的在天之灵,问问他们原不原谅你!”
“我有苦衷。”
“什么苦衷,连我也不能告诉吗?”唐稣杏眸熠熠,殷殷注视着他,“阿越,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我就原谅你。”
淳于越沉默片刻,轻声说:“唐唐,有些事,我不告诉你,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一种保护你的手段。我不想让你承受任何危险。”
“你不说,我也不会说,没人知道我知道。”唐稣道。
“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淳于越叹道,“唐唐,世道复杂险恶,我只想你平安喜乐,不想让你陷入任何复杂和危险的事情中。”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使手段让我来见你。”唐稣冷笑,“你让我和你站在一起,就不怕我被你连累进危险中了?”
淳于越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慢慢松开她,低声说:“我……只是思念你,情难自禁。”
他的表情有几分难过。
唐稣沉默下来。
“你的腿还疼吗?”他低声问。
“我走了。”唐稣转身。
“唐唐,”淳于越声音低沉,“你就这么恨我,这么不愿意见我吗?”
唐稣的脚步似有千斤重。
她低声说:“没错,如果没有必要,我不想见你。你是大人,有些事,我不能违抗你,只希望你能秉公办案。除此之外,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愿从此以后,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淳于越被她的话激怒:“唐稣,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
“你!”淳于越额头青筋暴起,“唐稣,你就是这样糟蹋别人对你的心意。”
“如果别人的心意我都要珍惜,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唐稣!”淳于越怒道,“难道你以为凭你自己去随便找个什么杀手,就能杀了赵婉柔?就算你现在杀了她,你又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