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兰吃了一惊,慌忙抓住唐稣的手,惊骇欲绝:“阿稣,你的手怎么了?”
唐稣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勉强笑道:“刚才挥棒力气用的大了点,现在动不了了,缓一缓就好。”
要知道,冰球不算轻,何况她要同时击打两颗冰球,需要的力度和准头更是远超常人。
何况,她还是一杆进洞。
在那一刻,唐稣完全没有去管手伤,拼尽了全力挥出棒子。
两颗冰球飞出去的瞬间,她左手手心的所有伤口同时开裂,极致的痛让她浑身颤抖,只能勉强撑着身子站在原地,连滑动一步都办不到了。
季心兰的惊呼声引来众人的目光。
从她指尖滴落的血,在雪白的冰层上溅起一朵朵血色的花瓣。
“天啊……”淳于静捂住嘴。
“快来人!”赵素喊道。
没等任何人靠近,一道浅蓝色身影飞身冲过来,一把抱起唐稣,面色阴沉:“该死的,你脱了手套!你又不听我的话,崩裂了伤口,以后手废了不许哭!”
唐稣靠在他怀里,低声说:“阿越,我错啦,你别生气。不脱掉手套,手感不准,我怕打不出双球……”
“不要说话!”淳于越看着她的手,心里一阵阵颤抖,低声说,“我带你回去,你睡一会儿。”
他知道她正在忍受极大的痛楚,抬手在她脖颈间点了一下,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暂时睡着,便不需要忍受痛苦。
“流云,去找孟太医到家里来!”淳于越单手抱着唐稣,另一只手解开披风,把唐稣整个包裹住,与风雪隔离开。
吩咐完流云后,他足尖轻点,抱着唐稣飞离冰面,驾着马车快速离开。
整个过程时间极短,但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位京城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就这么抱着一个妙龄美人,离开了蔷薇河。
淳于越的行为引起的轩然大波,比唐稣击打出一杆双球还要轰动。
有几个坐在湖边马车里观看比赛的贵族少女,看到这一幕,甚至心碎到直接晕了过去。
季心兰看着奔驰而去的马车,咬住嘴唇,眸色深沉。
“为了比赛连命都不要了啊?”赵婉柔讥讽道,“季心兰,你们的依靠这下完全没用了呢,这第三局,还需要比吗?”
季心兰转身,面对着她,慢慢旋转着手腕,眼神涌动着狂暴之色:“赵婉柔,我们的对决才刚刚开始。阿稣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