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忙站起身,道:“快请他们进来。”
在张三和李四面前,她还能坐着不动,但宫四爷是长辈,连淳于越对他都恭敬有加,她自然更不能托大。
何况,宫四爷是个有大能耐的人。
唐稣打心底佩服这类人。
很快,外头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容貌儒雅睿智的宫四爷一袭黑色长袍,微微笑着走进来。
在他身后,张氏兄弟也笑容满面的迈进走进来。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啦!”张恒山高兴的满脸是笑。
“可不是,您不在家,我大哥一天要念叨您上百遍!”张恒水笑嘻嘻的说。
“他妈的,在大小姐跟前也满嘴胡咧咧,老子打折你的腿!”张恒山气急败坏的吼道。
这兄弟俩虽然粗鲁,但也算是真性情。
唐稣笑吟吟看着,对宫四爷以及他们俩拱手行了一礼,道:“这次我没有打招呼就走开,给几位添了麻烦,实在对不起。”
张氏兄弟吓了一跳,慌忙跳到一边去,不受她的礼。
“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别折煞我们兄弟啊!”张恒山说道,“四爷啊,您看这……”
宫四爷一笑,浑厚的声音充满了磁性:“阿稣啊,你这次忽然跑走,可把我这老人家给累坏了。”
“四爷,我这厢有礼了。”唐稣正正经经给他行了一礼,又亲自搬来椅子请他坐下,这才把去京城的时候讲了一遍。
只略去了被赵谌绑走和唐蓝的事情。
宫四爷等人听了都赞叹连连,没想到几个小女子的冰嬉也如此激烈。
“张大哥,盐行的生意怎么样了?”唐稣问。
“盐行没什么事,但生意最近忽然下滑了不少,谭家的生意忽然好许多。我还没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张恒山神情变得凝重,不再嬉皮笑脸,“还有一件事,听说新任知县这两天就到了。”
唐稣点点头,看向宫四爷:“四爷,钱庄开业还顺利吗?”
宫四爷稳如泰山一般,微微笑道:“钱庄嘛,开业倒是开了,但还需要你这个背后大东家坐镇啊。钱庄的事情急不来,你先把别的事情解决了,到了钱庄我们再慢慢详谈。”
唐稣道:“那就先麻烦四爷着,眼前田地的事情最要紧,眼看就到惊蛰雨水了,再不耕种就晚了。”
宫四爷问:“田地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可有办法?”
“有,不过,我得去田里看过了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