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弘和谢阳对视一眼,没吭声。
唐稣笑道:“这个啊,就是宝通钱庄的银票。”
“宝通……”冲虚茫然的眨眨眼,“京城里有宝通钱庄吗?”
“哦,暂时还没有,不过马上就会有了。”唐稣说道,“我这次来呢,就是跟你师父商量过了,在京城开设第一家宝通钱庄的分号。”
冲虚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这银票,他拿着也没处兑钱去,还得等宝通钱庄的京城分号开业以后。
等于就拿了一张空头银票?
冲虚叹了口气,摆摆手:“还是算了吧,反正用的是师父的钱。这都是师父吩咐的,如果我拿了你的钱,师父知道一定骂我。”
“那你就替你师父收着。”唐稣把银票塞到他手里,笑道,“这天也快黑了,小道长,跟我们一起吃晚饭?”
冲虚立即一脸宝相庄严:“不必,不必。我们修行的人,讲究过午不食……”
“来之前您不是才吃了一大碗面条?”谢阳说道。
“咳。”冲虚的胖脸上有点挂不住,看了眼谢阳,叹气道,“这位居士,贫道看您的面相,过于耿直,这点可不好。以后要吃亏的呀。”
谢阳抱着长剑,似笑非笑道:“没事,吃亏是福。我看小道士就挺能吃。”
“咳,那啥。我们修行人的有些事情啊,你们俗世中人,不懂。”冲虚拿起自己的幡,对唐稣说道,“唐姑娘,若是没有其他事,贫道就告辞了。”
“好,小道长慢走。”
唐稣说道。
冲虚的脚步顿了顿,朝唐稣脸上看了眼,道:“唐姑娘啊,我虽然长得胖,但我比你年纪大得多啊。”
唐稣微笑道:“但你不是我的晚辈吗?”
冲虚不说话了。
师父跟人家以朋友自居,他这个徒弟在人家面前,还真就只能以晚辈自居。
送走了冲虚之后,谢阳在原地翻了个跟头,兴奋的说:“这里真不错,闹中取静。我还从没住过这么漂亮的宅子。”
“既然你们也都满意,明天天亮就早些搬过来吧。”唐稣笑道,“我看这里保管的很好,各处也都很安静,只有一点灰尘。明天搬过来打扫就行。”
殷弘和谢阳忙都应下。
唐稣伸手摘下一朵粉白色的野蔷薇,簪在发间,笑盈盈说道:“咱们先回客栈,早些休息,养精蓄锐,明天搬家。”
那朵野蔷薇在她蓬松的发间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