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珣听了这话,看着她的表情,一时间竟分不出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按照她说的,如果淳于越真的把宝通钱庄交给她来做,又怎么会在京城分号的事情上横加阻挠?
这分明是前后矛盾。
余珣是个心思深沉之人,他能看得出来,唐稣来这里,是带着某种目的来的。
至于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一时倒难以判断。
“唐姑娘,你能跟我说说,阿越到底为什么阻挠你在京城开分号吗?”余珣缓缓的问道,“我想,阿越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唐稣叹了口气:“首辅大人,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啊。在清徐办钱庄的时候,分明还好好的,谁知到了京城,淳于大人直接就把我拒之门外。这些手续文书,他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哦?”余珣暗暗蹙眉。
说起这事儿,他这几天也正疑惑。
以前阿越虽然也是性子冷,但至少在他面前还算规矩。
但现在,阿越回来了许久,却连一次主动见他都没有过。
这实在有些异常。
看来,这唐稣说的也有几分可信之处。
余珣心里不由得对淳于越又多了几分疑惑。
“首辅大人,我这次来京城,为的便是钱庄分号的事情,淳于大人这样拖着不给我办手续,钱庄就没法继续下去。这样势必也会影响到清徐那里。”唐稣面露几分担忧,“再这样下去,钱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信誉,就会彻底丧失。”
余珣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钱庄这件事,也是他极为重视的一件事。
因为他深知,钱庄能够聚集起来的钱财有多么庞大。
否则他也不会把这事交给他最信任欣赏的小弟子去办。
唐稣暗暗注意他的神情,见他神色变得凝重,又道:“首辅大人,京城花销大,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所以我只能来问问首辅大人的意思,如果钱庄不办了,我就回老家去了。也省的在此浪费时间和钱财。”
“唐姑娘,你先别急。”
余珣抬起手,缓缓说道,“钱庄这事,还是要办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还得找阿越过来问一问。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消息,我会让阿越尽快给你办。”
唐稣露出几分感激之色:“如此,就有劳首辅大人操心了。”
“去吧。”余珣道。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