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应了声,看向唐稣。
唐稣笑道:“既然有急事,你就赶紧回去吧,别耽搁了案子。”
“你忙完了也早些回去。”
淳于越带着流云走了。
唐稣跟到门口,看着他们骑马离开,不知为何,心情有些低落。
她总觉得,阿越醒来之后,就变了。
他依旧丰神俊秀,气质无双。依旧对她温柔,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
明明还是那个他啊。
为什么,却不一样了。
唐稣蹲到门槛上坐下,两只手撑着下颌,看着淳于越和流云骑马离去的背影,有些走神。
“小唐稣,想什么这么认真?”晏十三把剑扛在肩膀上,踏着一双大皮靴,衣衫缠在腰间,胸口麦色肌肤露出一片,落拓不羁的走过来,倚着墙。
唐稣抬眸瞥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懒洋洋的问道:“你从哪儿过来?”
“从军营啊。”晏十三道,“刚吃完饭,懒的跟那些小崽子们磨叽,出来走走,就看见你了。你蹲在人家茶楼门口做什么?”
“这是我的铺子。”唐稣说道。
“嗯?”晏十三仰脸瞅了瞅招牌,“你买下来的?”
“气派吧?”
“你挺有钱啊。”晏十三很惊奇的打量着她,“哪儿抢来的?”
“废话。每一文钱,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的好么?”唐稣白他一眼,“我跟你们当兵的,做官的不一样。我是商人,我的目的就是赚钱。”
“小小年纪,这么喜欢赚钱?”
“没有我们这些商人的税收,你们军营的官兵们吃什么,穿什么?”唐稣轻轻哼了声,“怎么,你也跟那些俗人一样,觉得商贾低贱?”
“哈哈哈。”晏十三大掌落在她的头顶,“你今儿气不顺啊,谁惹你了。告诉我,我带一帮军痞子去给你出气。”
“你来晚了。”唐稣把孟樊宇的事情说了一遍,有些疑惑的问,“孟家一向以清贵,家风正自居,怎么还有这种不要脸的纨绔?”
晏十三就笑了:“这孟樊宇不过是个庶出,孟家那种家族,嫡庶可是天差地别的。嫡出的就是贵不可言,庶出的,跟半个下人也没区别。这个孟樊宇,我也见过几次,不过是仗着孟家的名头,在市井混日子罢了。”
“他跟孟紫君什么关系?”
“孟紫君的庶出哥哥。”晏十三解释给她听,“不过,这孟家虽然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