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我……”赵鸾看着她脸上的手印,有些后悔。
“既然你后悔,我走便是!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也不用为我的亲事烦恼了!”
季心兰哭着转身跑走。
“兰儿!”赵鸾看着她的背影,美丽的脸上划过一滴眼泪。
季心兰真的离开公主府了。
她既没带钱,也没有带一个婢女,独自一人,在外头漫无目的走,甚至一度想要回到山上当土匪去。
最后还是被唐稣无意中看见了。
当时唐稣正坐在马车里,跟骑着马的淳于越,朝花枝巷走去。
“心兰姐!”她喊道。
季心兰回头,看见她,有些欢喜,等着马车靠近了,笑道:“阿稣,你去哪里?”
问完了,她又看了眼淳于越。
淳于越竟然骑在马上,没有跟阿稣一起坐马车。
什么时候两个人这么生疏了?
“我和阿越去了趟木匠那里,定做了许多家具。现在准备回家,你怎么一个人在外头?”唐稣看她眼睛红红的,招手道,“来,到马车里来说话。”
季心兰爬上马车,看家她左手大拇指上戴的戒指,就笑道:“我还没有恭喜你呢,阿稣。”
唐稣打量着她:“先不说这个,心兰姐,你怎么一个人在外头走呢?”
提起这事,季心兰就更咽,抹着眼泪说:“赵鸾那个女人,她竟然连说都不说一声,就给我订了亲事!”
“给你定亲了?”唐稣吃了一惊,“谁家的公子?”
“就是之前花会上,坐在陈丹青旁边那个人,叫什么权清殊的。”季心兰提起他就恼火,“那个权清殊,长得瘦弱的跟小鸡子似的,大腿还没我胳膊粗,叫我嫁给他,做梦!”
唐稣有些好笑道:“权公子长的那叫文弱。”
“反正我不喜欢。”季心兰垂下头,“母亲若逼我,我就再也不回去了!”
“所以,你是负气跑出来的?”
“我现在好饿,也没钱。”季心兰眼巴巴的瞅着她,“阿稣,我没地方去了,我爹爹也不知道又跑哪儿当土匪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京城受罪……”
“饿了啊?”
唐稣忙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点心给她,“先吃口垫一垫。”
她挑起帘子,朝外头张望。
淳于越问:“看什么?”
“我记得这附近有个馄饨铺子的……在哪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