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朝她脸上看去。
她呆了呆。
然后,被惊艳了。
季心兰脸上的所有胎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肌肤变得白嫩光滑,如同剥了壳的鸡蛋。
暗红色的胎记褪去,露出她本来面目。
她双眸弯弯,琼鼻微翘,肌肤白皙,甚至还有一粒美人痣。
活脱脱一个古典美人儿。
“心兰姐,你好美呀。”唐稣惊喜的说。
她眸中毫不掩饰的惊艳,让季心兰脸上出现一抹红色。
她垂下眼帘,抬手轻抚自己的脸颊,轻声说:“我的胎记终于消失了。阿稣,我好高兴。”
“心兰姐,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唐稣道。
“我以后,再也需要用面巾遮着脸了,是吗?”季心兰轻声问。
“当然不用。再也不需要了!”唐稣拉着她的手,“你应该出去,给所有曾经嘲笑过你你的人都看看,看看你长得有多美!”
季心兰羞涩的笑了,眼眸中却有泪光。
从出生开始,她就因为脸上的胎记被嫌弃。
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一直在山上长大。
这么多年受到的委屈,回想起来,是多么心酸。
唐稣拿出手帕,把她脸颊的眼泪擦掉,笑道:“多好的事儿啊,哭什么。来,我们出去,给梨花她们都看看。”
她牵着季心兰的手,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季心兰却忽然停下了。
她的神情变得羞愤,焦灼和尴尬。
唐稣不解的看着她。
“我,我还是不出去了……”她红着脸,声如蚊呐。
“为什么……”唐稣刚问出口,就明白过来。
这姑娘是不想去见陈子阑呢。
估计陈子阑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
唐稣问她:“心兰姐,你们怎么回事啊?我才出去一下午啊。”
“我也不知道啊。”季心兰涨红了脸,神情难堪无比,“我只记得,你出去后,我跟那混蛋又喝了许多酒,好像巧姑还来过两次,说什么要哄苗苗睡觉,让我别喝那么多了……”
她皱着眉头:“后来的事情……我真的完全不记得了。听到你叫我,我才醒过来,然后就看见,看见……”
她说不下去了。
唐稣哑然。
这是典型的酒、后、乱、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