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锦很赞同她的想法。
“你的那些规章条例,我抽空全都研读了一遍。”他看向唐稣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和敬佩,“那么复杂的内容,那么多条款批注,你都是怎么想到的?我竟然找不到一点漏洞。”
唐稣谦虚的笑道:“这不算什么,还需要继续努力。”
陈丹锦深深的看她一会儿,慢慢收回视线,说道:“钱庄开业时间还短,目前来看,没什么纰漏。但我还听说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听说,京城又有一家钱庄要开业。”陈丹锦说道,“具体情况,我还没有打听清楚。但这件事,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唐稣摸着下巴:“二哥的意思是,有人要跟我们竞争?”
“这很难说,毕竟这么一大块肥肉,人人眼里都看得见。”陈丹锦沉吟,“而且,余首辅虽然权势大,在朝中也不是一手遮天。还是有人要跟他叫板的。”
唐稣想起了一个人:“王太师?”
想当初,淳于越一刀砍了王太师的女婿的胳膊。
为这事,王太师和余首辅还狠狠的闹了一场。
淳于越也被罚了三年俸禄。
一想起这件事,唐稣心中对淳于越的挂念,就有些压不住。
恨不能立即去见他一面。
但她还是耐下性子,沉静下心情,与陈丹锦又细细商议了一会钱庄的事情。
她发现,陈丹锦竟很有经商的天分。
他提出的许多见解,若非受到时代的限制,竟不比现代许多金融家的见解差多少。
这陈家几个兄弟,老大陈丹青擅文,老三陈丹玖擅武,老二陈丹锦竟擅商,老四陈丹溪擅长谋略。
当真是一门四杰,个个非同凡响。
除了淳于越之外,唐稣难得遇到一个如此有真知灼见的人,与他越谈越高兴,直到老夫人那里派丫鬟来请,她才意识到,天都快黑了。
而她还没有去钱庄看看,也没有能够去找淳于越。
“姑娘,老夫人那里布了饭菜,请您过去用膳。”丫鬟恭敬的说道。
唐稣本打算留在自己院子里吃饭,因为梨花做了好些新鲜吃食。
但老夫人巴巴的叫人来请,她也不能不去。
“二哥,你跟我一起去吧?”唐稣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陈丹锦说道:“老夫人那里的素斋,我可吃不惯。我回自己屋里吃,你且去吧。明天一起去钱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