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闻言,拍头懊恼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宫里,倒是忘了他们了。想来他们的银子也花完了。”
“我刚给了他五十两银子。”陈丹青说道。
“大哥,又让你破费了,待会我还给你。”唐稣说道。
“你还钱给我作甚,又不是你借的。子阑也是我兄弟,给他点钱应急,也是应该的。”陈丹青笑道。
唐稣想了想,问道:“大哥,您在翰林院的俸禄,够平常过日子使吗?”
陈丹青道:“按照京城的物价来说,只要不添什么大件,日常开销是够用的。”
“奇怪,花枝巷应该不缺什么啊。子阑表哥为什么还来跟你借钱呢,他的俸禄比你少?”唐稣问。
陈丹青笑了笑:“表妹莫非糊涂了?子阑哪里来的俸禄。”
“没有俸禄?怎么会?”
“子阑没有任职,自然也就没有俸禄。”陈丹青说道。
唐稣吃了一惊:“他到现在,还没有被任命任何官职?大哥你不是早就被皇上留在翰林院了吗。”
陈丹青道:“子阑去过好多次吏部,可是吏部总是推诿敷衍,一直拖着,子阑也实在没办法。”
“子阑表哥是榜眼,又不是寻常的举人进士,吏部也敢这般推诿?”
“我猜,怕是与长公主有关系。”陈丹青一向是谨言慎行之人,因对着唐稣,他才直言不讳,“子阑与兰郡主在一起,毁了她的清白不说,还珠胎暗结。以长公主的权势,自然是不能善罢甘休的。她既然撂了话,要让兰郡主后悔,想必,是不会被子阑提供什么便利的。”
唐稣听了,点头道:“大哥说得有理。我竟然忘了这一层。不过,子阑表哥毕竟是皇上钦点的榜眼,是入了皇上的眼睛的。长公主再一手遮天,也不至于真的把子阑表哥赋闲在家里吧?”
“若是让他去做个笔帖式,岂不比赋闲更加屈辱?”
“大哥说得是。”唐稣沉默片刻,问道,“大哥,咱们将军府,也惧怕长公主的权势吗?”
陈丹青抬起大掌,摸摸她的头,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家自然是不怕长公主的,不过,祖父和父亲他们,都是武将,不好安排他。否则,往小了安排,倒委屈了。”
自古文官武官都不对路子,将军府权势大,也不可能把手伸到文官体系中。
唐稣道:“既如此,便罢了。子阑表哥和心兰姐两个人,我还养得起。”
“你养着她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