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莹韵攥紧帕子,咬牙道:“怕什么!又不是我们推她下去的,自己想不开,怨得了谁!我不过说她两句,她就受不了了!原还想着把她收进房里,是她自己没这个福分!”
“小娟还有个哥哥嫂子,万一他们告到衙门……”
“要告就告去,我还怕他们了不成?”顾莹韵扯着嗓子尖叫,“无非就是想讹几两银子,这点钱,我还出得起!再说,她为什么投井,还不是被刘博渊被逼的!我还要问他们讨命,谁敢怪到我头上!”
小碧噤声。
外头乱糟糟的。
大喜的日子,陪嫁的丫鬟竟然投井了,这可实在是前所未有的晦气倒霉事。
刘秀才着急忙慌的让人打捞,又忙着安抚宾客,解释说着丫头是打水喝的时候,失足掉下去了。
不管别人信不信,总之,刘家得给出一个体面的理由。
段十诫啃着鸡腿,摇头叹气:“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就想不开呢。”
唐稣没有言语。
刘家正闹腾,门口竟然又进来两个眉眼颇为风流的妇人。
她们一来就哭闹,说刘博渊是个负心汉,答应了要娶她们姐妹过门,竟然言而无信娶了别人……
这么一来,刘家就更乱了。
最后竟然被两个妇人冲到了新房里。
顾莹韵本就心烦意乱,竟然又被俩泼妇闹上门来,当真是里子面子全都没了。当即厮打起来。
里里外外闹哄哄的,好好的一场婚礼,简直成了笑柄。
段十诫乘机找了个袋子,搂了七八只烧鸡,背在身上,一边吃一边说:“这两个是刘秀才儿子的老相好?”
“看样子,是的。”唐酥道。
“怎么,不是你安排的?”段十诫问。
“我有那么无聊吗?”唐稣瞥他一眼,“拿够了,咱们就走吧。”
“不继续看热闹了?”
“早就看腻了。”唐稣穿过闹哄哄的人群,向外走去。
段十诫跟上去,“这个顾莹韵是差点害死你的人,你就这么饶过她了?”
唐稣微微笑道:“老师,顾莹韵的心气可是很高的。以她原本的身份家世,落到如今的田地,岂不比令她死,更令人痛快?”
“哎,你小心她反扑。”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矜贵的大小姐,整天无所事事的就想着算计别人。”唐稣走到门口,回头,看向闹哄哄的院门里头,幽幽说道,“从今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