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冷冷道:“淳于越大逆不道犯上作乱,朕可以灭他九族。”
淳于越脸色不变,道:“巧得很,今日府里没什么人,恐怕皇上的人马要扑空了。”
赵谌竟然笑了一下:“淳于大人果然深谋远虑。不过,朕很好奇,你的恩师和师兄他们,是不是能够知道夫人和静姑娘身在何处呢。”
淳于越眸色微沉,缓缓道:“你说什么?”
“哦,看来你还不知道呢,你的恩师余珣和师兄文若明,如果都已经是朕的人了。”赵谌微微笑道,“淳于越,你赢了我十几年,总归在这件事上,朕赢了你。”
唐稣心惊。
余珣和文若明,竟然背叛了阿越?
这个消息,比天上下金子还让她震惊。
曾经余珣对阿越多好啊,倾尽所有的培养他,甚至连唯一的女儿也要嫁给他。
至于文若明……
他是阿越的师兄,阿越一直把他当作亲兄长看待,把余珣当作父亲来看待。
这样两个在他心目中分量极重的人,若是一起背叛他,这样的打击,实在很难承受。
赵谌欣赏着淳于越的表情,抬手理了理衣衫,慢条斯理说道:“也许你还不太相信?毕竟能令你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并不多。朕觉得,越是这样才有趣。怎么样,被最亲近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感觉,好吗?”
淳于越始终冷冷注视着他。
“你用不着这样看朕,朕始终欣赏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朕绝不会伤害你的母亲和妹妹一根头发。”赵谌说道。
“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赵素忍无可忍,大声说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是非不分?唐姐姐不喜欢你,你何必要苦苦相逼?”
“素素,闭嘴。”赵谌冷冷说道,“这天下都是朕的,朕只要唐稣一个女人,有何不可?唐稣,听见了吗?”
他看向唐稣,神情变得柔和:“阿稣,只要你跟了朕,朕不会为难任何人。”
“唐唐,别理他。”淳于越把她拉到身后,随后一把揪住赵谌,把他按在桌子上,眼神狠戾,“赵谌,我早就说过,随时可以取你性命。现在,你成功激怒了我。”
他刷的拔出短刀,毫不留情,切向赵谌的脖子。
“不要!”赵素惊惧大叫,扑过去挡住淳于越的刀。
噗的一声。
刀子从赵素胳膊划过。
一道血飙出来。
赵素身上的青衣瞬间被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