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大人的……父亲?”陈丹锦震惊,“他不是早就过世了吗?”
若非说这话的人是唐稣,只怕陈丹锦根本就不会相信。
淳于冥绝在一场大火中葬身,这是十几年前的旧事,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不知连累了多少百姓房舍。
满京城都知道这件事。
唐稣对他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大概说了一些:“淳于冥绝其实一直都没死,他躲在一个神秘的地方,成立了一个杀手组织,还把阿越从小就抓去进行残酷的训练。”
“淳于越早就知道这件事?”
“是的。”唐稣拉着他坐下来,与他慢慢细说,“淳于冥绝使用各种残忍手段逼迫阿越,阿越也一直痛恨他。”
“那他为什么要抓你?”
“在不久之前,阿越终于积攒够了足够的力量,一举捣毁了神茶组织的老巢,茶却被武功高强的淳于冥绝跑掉了。这彻底惹怒了他。在除夕那天晚上,他趁着我和阿越身边无人的时候,强行伤了我,用我威胁阿越。”
陈丹锦的心紧了紧:“你伤在哪里了,严重吗?”
“当时是有些严重,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也好的差不多了。”唐稣抬手慢慢摸了摸肩头处。
那里一直在隐隐作痛,日夜不断的疼痛让她的感觉已经有些麻木。
淳于冥绝不停在她旧伤上增加新伤口。
若非天气寒冷,只怕她的伤口早就要腐烂了。
陈丹锦打量着她的模样,见她脸色白的几乎透明了,瘦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走,眼看着原本合身的袄裙宽松了那么多,他的心里如针扎般难受。
“阿稣,你从京城到这里来,一路上吃了许多苦头吧。”
“也没有吃很多苦,大多数时候我都在昏昏欲睡。”唐稣摸摸二哥的胳膊,“二哥,你在这里作战良久,脸上都添了疤痕了。”
原本俊美斯文的脸庞,变成了小麦色,增添了几道伤痕,让他看起来多了许多杀伐果决的杀戮气息。
在战场厮杀过的人,与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模样自然是不同的。
陈丹锦却无所谓:“我也不是头一次上战场,以前在四九城的时候,也时常跟祖父和父亲他们上战场的。不过,做统帅还是头一回,难免要以身作则。”
“连你这个统帅都受了伤,怎么能让将士们安心?”唐稣的语气带了几分责备,“二哥,你真的不该过来。你这么做,太冲动,太不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