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思,这几年,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手段也是老套路。”唐稣讥讽的说道,“当初你和沈哲怎么背着我搞三搞四,我懒的计较。沈哲那种货色,你想要,就给你。不是我傻,而是我不在乎他。但今天,你把手伸到阿越身上?”
她推着轮椅,来到谭思思面前,轮椅的轮子直接从她手上压过去。
谭思思惨叫着缩回手,哭道:“你疯了?”
“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我会直接剁掉你的手指头。”
“你……”谭思思不敢相信,这么狠戾残忍的话,竟然出自唐稣之口。
她这段时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又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
谭思思心中惊疑不定。
甚至忘了脸疼手疼。
直到淳于越推着唐稣离开,她才慢慢回过神来,不由得又羞又恼又气。
这时手机响了。
她看见是沈遇,接通后没好气道:“又有什么事?”
“我在门口等你半天了,你怎么还没出来?天都快黑了。”
“知道了,这就来。”谭思思挂断电话,嘟囔了一句“烦死了”,看着有些红肿的手,气的把包狠狠一摔,提着去到校门口。
沈遇坐在一辆破旧的奥拓里,朝这里招手:“思思,我在这里!”
谭思思正要走过去,忽然看见唐稣被淳于越抱着,坐进一辆白色的跑车里。
这跑车酷炫拉风。
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旁边那辆老旧的奥拓与之相比,显得寒酸的可怜。
在电影学院人来人往的光鲜亮丽的学生们视线中,她满心都是懊恼和自卑羞愧,连抬脚朝沈哲那里走去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偏生沈遇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甚至把车开了过来,招呼道:“思思,愣着做什么,上车啊。”
刚好淳于越开着白色跑车从他们身边滑过。
透过车窗,唐稣那张清美娇弱的脸庞一闪而过。
薄薄一扇车窗,把里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谭思思看着灰头土脸的自己,破旧的汽车,疲惫的丈夫,忽然就觉得自己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曾几何时,她样样都比唐稣强。
唐稣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她家寄宿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虽然外人看着她们像是亲姐妹一般要好,但谭思思自己知道,她从来都是以怜悯和可怜的心态去看待唐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