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无奈的说:“姝宁公主是你的女儿,人也已经走了,你这又是何苦?你还要害皇后娘娘,能留下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别再折腾了,行吗?”
陈安珺看着他:“陆湛,你就不恨我?”
陆湛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安珺,你知道的,我是绝不会恨你的。虽然我现在没有了侯爷的身份,但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
陈安珺抽回手,垂下头,低声说:“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不,不怪你。”陆湛把她搂到怀中,深情说道,“安珺,为了你,哪怕是死,我都愿意的。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过。况且我依附宋太后,皇上早就看我不顺眼,如今能和你解甲归田,也是一桩好事。”
陈安珺留下眼泪,更咽道:“可是,我好不甘心啊。”
“安珺,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就算侯府没了,我也会养你,尽量让你过得好,你要相信我,好吗?”陆湛说道。
陈安珺伏在他怀中,闭上眼睛。
……
马车把他们送到了城北一间小小的院落中。
这是从前陆湛随手买下,留着在南湖钓鱼时过夜用的,当时是记在了下人名下,因此没有被朝廷抄走。
如今成了他与陈安珺的安身之所。
陆湛扶着陈安珺下来,站在门口,小心翼翼道:“安珺,咱们暂时先住在这里,行吗?”
陈安珺冷着脸朝里走:“总比牢房好点吧。”
“这是自然的,我马上就吧这里收拾收拾,家具什么都是现成的,就是脏了点。”陆湛立即跟过去,亲自去打水打扫房舍。
赶车的老仆慌忙过去帮忙。、
陆湛被废为庶民后,侯府的下人都散光了,唯剩下这么一个服侍他多年的老仆,依旧不离不弃,跟着伺候。
主仆二人把家中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老仆又赶着去买菜煮饭。
仆人只有一个,不可能什么都做。
许多事,便得由陈安珺亲自动手。
她生来娇生惯养,即便在清徐那段时间,也是被唐儒风捧在手心伺候的,何曾亲自做过什么事。
洗了两件小衣,手就磨的发红生疼,气的她一脚踢翻盆子,跑回房中哭起来。
赵谌回来看见,忙去亲自把衣服洗了,然后去安慰她:“安珺,以后你别洗衣服了,留着给我洗。”
“你一个大男人,哪能什么都做?”陈安珺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