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道:“你别这么想,照顾他们不是你的责任。陆明休也绝不会这么要求你的。”
唐稣没有说话。
一路上,她都很安静。
到家后,她道:“阿越,我不想过去看见陈安珺,你帮我照应着陆湛的丧事,行吗?”
陈安珺是指望不上的。
看样子那里只有一个年老的奴仆,也做不成什么事。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会让人去办的。”淳于越轻轻替她揉着肩膀,“陆湛虽然已不是侯爷,不能按照侯爷的规格办丧事。但我会让他尽量体面的走。”
唐稣把脸颊靠在他手背上,低声说:“谢谢你,阿越。”
淳于越静了静,问:“那陈安珺?”
“不管她。她总有办法活下去。”唐稣说道,“我那间私房菜馆,既然给了陆湛,也就没打算拿回来。如果陈安珺不想饿死,她就去自食其力。我一文钱也不会给她。”
淳于越点点头,低头在她脖颈间轻轻吻着。
唐稣安静的侧过头。
他有些意动,轻轻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向床边。
唐稣埋首在他胸口。
浅杏和墨荷连忙垂头退出去,把卧房与隔间的珠帘幔帐拉下来。
……
陆湛的丧事果然很冷清,昔日的同僚好友没有一个出现。
淳于越打发人来办丧事,遇上了陈丹青兄弟几个。
不管陆湛是不是侯爷,他毕竟还是将军府的姑爷。
陈丹青几个过来操持了丧礼。
唐稣领着苗苗也过来,给灵柩磕了个头。
陈安珺穿着一身白衣,跪坐在灵堂,神色木然,似乎已经哭累了,哭干了眼泪,再也做不出任何伤心的表情来。
苗苗走到她面前,软糯糯的说:“夫人,节哀顺变。”
陈安珺抬头,看她。
苗苗说:“听说你是姐姐们的娘亲,你为什么不跟姐姐们住在一起呢?”
陈安珺看着她,没有说话。
苗苗朝她灿烂一笑。
“苗苗,咱们该走了。”唐稣站在门口唤道。
“噢,知道!”苗苗朝陈安珺挥挥小手,天真的小声说道,“希望夫人以后平安喜乐。还有,要对自己的孩子好哦!”
她迈着小短腿儿,朝唐稣跑去,一头扑在她怀中。
唐稣抱起她,转身向外走去。
她们的背影逆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