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清楚——我的名字!”
“能不能写两个字?”
“我试试!”
老会长颤巍巍地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落土归根”四个字。
尽管看起来弯弯扭扭,但结果让人振奋的!
穆勒看到在这一幕,忍不住挥舞了一下拳头。
这台手术看起来有惊无险,其实是功夫在诗外,赵原在做手术之前进行过多次模拟练习,不断地打磨细节,才能达到几乎完美的效果。
“刀客特赵,这台手术做得太漂亮了,有很多细节我想不明白,机械臂进入颅内之后,为什么从右侧进入?右侧布满了细微血管,虽然出血很少,但还是存在风险。”穆勒教授的提问带着困惑诚心求教,并不是恶意挑刺。
“从右侧进入是为了避开左侧的神经丛。神经丛和血管的修复速度不一样。血管受损,出血之后,我做了止血。在手术最后,也进行缝合链接,大约一周血管就会和健康人的一样,但神经丛想要恢复的话,需要两到三年。”穆勒听到赵原的解释,眼中露出豁然开朗之色,神经外科医生最难做的是取舍,在分析得失后,争取最小的损失赢得最好的结果。
“原来是这样啊!”穆勒教授眼中的敬重又增添几分。
赵原说得轻描淡写,但真正做决策的时候,需要胆量和技术。
当时血管破裂的时候,穆勒教授被吓了一跳。
但赵原迅速做了处理,所以失血量微乎其微,众人随后就忽视了那个细节。
赵原在手术室的洗澡间冲洗了一下,来到外面,发现来了很多记者。
有一个东方面孔的女记者拼命地挤到最前面,将话筒递到赵原的嘴边。
她说的是汉语。
“赵院士,您好,我是《欧洲侨报》的记者,想问您几个问题!”
赵原听说过这家报纸,是欧洲读者群庞大的华文媒体,覆盖欧洲所有国家,读者都是华侨。
赵原轻声道,“请提问!”
“有人表示,你此次来欧洲参与个人巡诊,是为了展现华国医生的水平。您对自己的表现满意吗?”
赵原暗忖记者还真不怕事大,“我来欧洲巡诊,主要是为了应对别人对我的质疑。国内有一种声音,认为我是泥腿子,没有出国进修深造,却拿到了院士身份。久而久之,我对外面的世界也产生好奇。所以决心才出来看一看。我代表不了华国医生的所有水平,但我会做好每一台手术,绝不给华国医生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