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麻,身上其他地方也有零碎的疼,可是和后背的鞭伤比起来不值一提。
沈清弦模糊间闻到一阵淡淡的药香气,紧接着是一阵冰凉,他缩了一下身体,便听到那低沉迷人的声音:“别怕,我给你上药,很快就好了。”
男人的声音温柔极了,好似最昂贵的鹅绒被,紧紧包裹而来,带着无尽的温暖。
可沈清弦只感觉到了耻辱。
他闭着眼,不肯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甚至不愿让身体颤抖。
显然后者对他来说太难了,他无法控制。
不知过了多久,药上好了,沈清弦已经痛到筋疲力尽,再也管不了许多,昏睡过去。
一日又一日,沈清弦被极其用心的照顾着。
顾见深完全不假他人之手,他全心全意地照顾,只恨不得把他给捧在手心上。
沈清弦虽然“出场”惨烈,但这肉胎却并不普通,他伤口愈合得很快,瞧着素质也不错,只可惜……
顾见深没沈清弦那般精通医术,可给凡人查看下身体还是不难的。
沈清弦这身体被人断了经脉,已是彻底废了。
他给他准备的强身健体的法门完全用不了,如今能好生养着,不让他受罪已经是极限了。
足足七日后,沈清弦终于远离了鬼门关。
他睁开眼,一双清冷的眸子落向顾见深。
顾见深问他:“感觉如何?”
沈清弦垂下眼睫,一声不吭。
顾见深便道:“是我糊涂了,你嗓子伤着了,暂时不要说话,但你别怕,能医好的。”
沈清弦没再看他,只静静地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盯着满铺金色。
顾见深早习惯了他这冷淡模样,也不在意,他又道:“你等下,我给你弄些吃的。”
沈清弦沉默着,像雪中的冰雕般坐在那儿。
顾见深回来得很快,他熬了软粥,香气浓郁,营养丰富,很是适合病中的沈清弦。
他舀了一勺,小心吹凉送到了沈清弦嘴边。
沈清弦眼睛不眨地盯着,香喷喷的米粥勾起了他的食欲。
他很饿,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的东西了。
可仅剩的尊严在抗拒着,剧烈的抗拒着……
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涌上喉咙,沈清弦猛地推开送到唇边的勺子。
顾见深没防备,被他这用力一推,竟没拿稳,不仅勺子,连碗也摔了出去。
黏糊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