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数了数,苦哈哈地说,“不够,还差一万。”
“滚!”韩云怒吼,将一万块钱丢给范闲。
范闲拿了钱,说了声谢谢,屁颠屁颠地走了。
起风了,韩父有点咳嗽,韩云将他推到屋里。
不一会,韩云出来,唉声叹气,“本来想请你们两个吃顿饭的,没想到让你们看笑话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没什么笑话不笑话的。”
陆天赐道。
韩云叹息一口气,“那个范闲,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爸跟我爸关系很好,原本他们家日子是过的很好的,但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染上赌瘾了。他们家,就那么硬生生地被他给败光了。”
“他妈重病,他们家拿不出钱来,他爸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在回来的路上,除了车祸,人没了。没多久,他妈也走了。”
“那家伙没有因为那些事情吸取教训,还在变本加厉地赌,把家里的钱都给败光了。我爸见他可怜,就总让我帮他。我原本是愿意帮他的,但一次两次的无所谓,可那混蛋每次出了事就往我家里跑。”
“我爸那样子你们也看到了,哪里经受得住那些混子的惊吓……我就怕把我爸给吓出个好歹来。我也警告过那家伙,也给他还过钱,但都没用,那混蛋压根就不记得别人的好,也听不进去别人的劝慰。”
“该赌还赌,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韩云说着,喝了口闷酒。
他跟范闲是朋友,他父亲跟范闲的父亲也是朋友,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不管不顾。
但难就难在,范闲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屡教不改!
他自己惹了麻烦,要别人给他擦屁股不说,也不顾韩父身体不好。
韩云要是个没心没肺的或者是个铁石心肠的,这事情怎么都好办,偏偏他两样都不占。
“哎,是挺难的。”李武也跟着叹息。
唯有陆天赐,不这样认为,“没什么难的,对付这种人,一味地迁就于他,根本不是办法。其一,他吃准了你们会帮他,每次出事,才会来找你们;其二,像他这种屡教不改的,若是不给他点痛彻心扉的教训,他是根本不可能记住的。”
“这事你不能再迁就于他了,必须狠下心来,给他一记狠药才行。”
韩云十分认可陆天赐的话,但问题是,“该怎么下这个狠药啊?”
“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