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但多年侍奉李二陛下,甚至其性格脾气,再是委屈亦不敢有半点违逆,只得凄楚的说道:“非是我那弟弟招惹房俊,而是房俊当面用刀子逼着,要打要杀。妾身亦知道韦章所行多为不肖,是以并不是来向陛下哭诉希望陛下治罪于房俊,而是真的想陛下将韦章调出关中,只要有您的圣旨,相比那房俊便不会咄咄相逼,否则妾身真的替弟弟担忧,房俊那厮一向无法无天,焉知起会不会干出什么胆大包天之事?妾身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所以请求陛下垂怜……”
她说的情真意切,字字凄楚句句委屈,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居然被人逼得不得不主动逃离关中,便是旁人都得为其掬一捧同情泪……
可李二陛下却听得心里腻歪。
房俊这小子确实混账,但李二陛下却知道,这小子一贯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有在被挑衅被攻击的时候,才会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反击。
而且韦贵妃口口声声不是告状,自降身份请求调离,真是心意不还是告状么?只不过手段比之直白的告状高明得多而已。
若是自己真的颁下圣旨调走韦章,更坐实了房俊无法无天横行霸道连皇亲国戚都肆意欺压的事实。
尤为重要的是,李二陛下现在心里头乱糟糟的,心心念念都在思考着房俊那份奏折上所述说的事情,哪里有心思管韦章这个花花公子的事情?
受委屈?那就受着好了!平素别人受你的委屈也不少,怎地就不能你也受一次?这次是遇到了你惹不起的房俊,若是换了旁人,怕是镰刀咱面前告状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毕竟要顾及韦贵妃的颜面,是以李二陛下颌首道:“不必耍弄那些心机,某申饬房俊一番便是。不过回头你也要劝劝韦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整天无所事事的乱搞,总要干出点事业给你这个姐姐长长脸不是?”
“诺……”韦贵妃只得柔声应下。
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算放下心事,她是真怕房俊犯了混将自家弟弟弄出个好歹来,那棒槌连亲王都敢打,弄折韦章一条腿一只手的算个什么?
同时心里也终于认清了房俊在李二陛下眼中的地位,绝非外界传言那般只是碍于其是房玄龄的儿子以及是高阳的未来驸马,从而不便处置。
皇帝陛下是真的很看重房俊!
即是如此,韦家应该要调整对于房俊的策略了。毕竟那小子尚未弱冠,陛下亦是春秋鼎盛,最起码在陛下的有生之年,房俊只要不犯那些谋逆的蠢事,便无人可以动摇他在陛下眼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