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许敬宗怒道:“尔等啸聚于此,喧哗生事,就连着山门都差点给掀了,还敢说不是聚众闹事?高真行,你好大的胆子!”
高真行上前几步,来到许敬宗不远处,扬起下颌轻蔑的看着许敬宗,道:“吾与诸位兄弟今日前来,就是要讨一个公道!既然书院乃是陛下敕命所建,宗旨是为了大唐培养人才,为何唯独吾等之名不曾录入书院学籍之上?孔夫子亦说‘有教无类’,同样都是各家的庶子、次子,为何旁人可以入学,吾等却不可以?吾等就想知道,这到底是陛下的旨意,亦或是尔等假借陛下之名义,暗中收受钱财,将吾等不愿行贿之人拒之门外?”
“没错!为何吾等不得入学?”
“同样都是庶子、次子,为何旁人名字在书院学籍之上,而吾却没有?”
“吾乃陇西申家之嫡长子,吾亦不能入学,却是为何?”
“许敬宗,你就说这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你和那房二的意思?”
“给吾等一个交待!”
“否则吾等就拆了这书院,陛下降罪,吾等受死便是!”
“大家一起上,拆了这劳什子的书院……”
……
眼见这些人气焰嚣张就待要往前冲,许敬宗吓得双腿发软,心中怒极,却是无计可施。
这些人都是关陇世家的子弟,有庶子、次子,甚至还有一些小家小业的嫡长子,平素都是横行霸道欺行霸市的纨绔,最是无法无天,他许敬宗虽然背了一个“秦王府十八学士”的名头,看似吓人,实则从未掌握过实权,哪里会有人怕他?
他吼得嗓子都哑了,却跟放个屁一样……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自山下轰鸣而来!
许敬宗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站在门前石阶上目光越过面前这些纨绔子弟的头顶,见到一队骑兵自山下沿着上山的道路呼啸而至,为首一人正是房俊,顿时大喜过望,心中一松。
救兵终于来了!
纨绔子弟们也听见了马蹄声,纷纷回头去看。
高真行一眼就见到一马当先的房俊,连忙大声蛊惑道:“这些奸计,定然全都是房二这个棒槌想出来的,冤有头债有主,吾等跟房二要一个公道!”
“没错,跟他要一个公道!”
“房二又怎样?老子不怕他!”
“娘咧!瞧瞧这策马奔驰的骚劲儿,弟兄们给堵住了!”
“让他下马,从吾等胯下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