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转转,含笑说道:“娘娘所谓外头的传言,吾倒是没听过,不过大抵也能猜得到,是说吾与姐夫吧?如此说来,倒是姐夫坏了吾之名节呢,等到姐夫凯旋而归,定要寻上门去给他要一个交待,不然定不肯善罢甘休!”
“啊!”
韦妃吓了一跳,这话若是晋阳公主跟房俊提及,房俊必然要问从何处听来,到时候晋阳公主将她给牵扯出来……
只要想想房俊的棒槌脾气,以及前番京兆韦氏所遭遇的危机,就吓得韦妃心肝儿颤颤,连忙赔笑道:“不过是外头那些个贱役胡乱嚼舌头,贵人岂能与他们计较?这等话语再不敢说便是。”
看着韦妃吓得面色大变,长乐公主心底好笑,却还是横了晋阳公主一眼,提醒她莫要过分,说到底这可是父皇的妃子……
晋阳公主眉尖儿略微挑了一下,表示收到,笑吟吟对韦妃道:“娘娘是怕姐夫到时候迁怒于你?不会不会,这话又不是您说的,您也只是从别处听来,若没有您提醒,吾还懵然不知呢,不然等到名节都给毁了方才如梦方醒。说起来得感谢您才是……”
韦妃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强笑道:“都怪吾多嘴多舌,原本绝无坏心,如今怕是要办了坏事,惹得殿下不高兴……罢了罢了,小儿女之事,自有各自的福分,咱们长辈就算操碎了心又有何用呢?吾便先回去了,待到陛下回京之后,再做商议吧。”
“嗯,娘娘慢走。”
晋阳公主与长乐公主一齐起身,盈盈下拜,乖巧温顺,执礼甚恭。
韦妃嘴角抽了一下,再也不敢小瞧这位看似温良贤淑的小公主,瞅着温驯得好似羊儿一般纯洁乖巧,实则牙尖嘴利得狠咧……
……
送走韦妃,姊妹两个坐在堂中,待到侍女重新换了一壶清茶,添了几样点心,然后面面相觑……
好半晌,晋阳公主才蹙着一双清越的秀眉,诧异道:“今日韦妃娘娘怎地这般直接?”
按理说,自从上次京兆韦氏差一点被“百骑司”连窝断掉之后,韦家上上下下最近低调蛰伏,再不敢如先前那般恣意张扬,唯恐在陛下东征这段时间里惹祸上身,连个求饶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何以韦妃今日这般光明正大的登门,又谈及晋阳公主的婚事,意欲下嫁于韦正矩?
长乐公主纤白的素手捧着茶杯,凑在殷红的唇边呷了一口,满满品味着茶汤的回甘,缓缓道:“事情有些不寻常。”
韦妃性子的确有些冲动,却绝对不蠢,前番韦正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