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治。”
虽然李元景罪大恶极,但也不能死在此处,否则太子便无法向李唐皇室交待,挟私泄愤、暗室杀人,哪里是明君之所为?
李承乾也有些焦急,不过上前察看一番之后发觉李元景并无性命之忧,这才松了口气,想必是惊闻噩耗之下一时承受不住,再加上头部撞击梁柱引发眩晕,从而导致昏迷。
只要性命无碍就好,其余倒也无所谓,反正不久之后必然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一旁的柴哲威看傻了眼,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浑身发颤,又是害怕,又是悲凉。
他与李元景两人,往昔一个亲王一个国公,皆是天下第一等的勋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他自己更是军权在握、风光显耀,结果一时不慎走岔了路,落得如今阶下之囚的境地。
他被囚于此处不见天日,自然不晓得外边的情况,但是自关陇起事之日至今已然数月,这么长时间过去东宫依旧屹立不倒,看来局势越来越对东宫有利。
或许这一回东宫便能够彻底扫清朝堂之上的反对势力,稳稳坐好储君之位,将来克继大统、承袭天下。
而自己却选错了路,不仅导致国公之爵位于自己手中丢失,更会使得柴家子子孙孙背负一个“叛逆”之名,虽然因为柴令武的驸马身份不至于阖族流放,但子孙后世想要跻身中枢,却是再无可能。
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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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太医赶到,诊治一番道:“荆王殿下急怒攻心,岔了心脉,头部又受到猛烈撞击有所损伤,故而一时昏迷,却并无大碍。只需好生调养一阵,保持平缓心境,便不会落下后遗之症。”
房俊却是腹诽,以李元景眼下之状态,连撞柱自尽这等事都做了出来,可见心中之悔恨已然无以复加,只能一死来寻求一个解脱。此番救活之后固然很难再有勇气寻死,但董美人之事必然入跗骨之蛆一般时刻啃噬着他,岂能保持平缓心境?
李承乾也无奈,虽然李元景将来必死,但其身上所遭遇的惨剧却又令他心生恻忍,叮嘱太医以及看管的禁卫要好生治疗,不可慢待,这才带着房俊走出去。
站在屋外,李承乾抬头看了看夹持于玄武门于内重门之间这一方天空,几朵白云飘飘荡荡,晴空万里,虽然不见太阳却也感受得到微风中的温煦,寒冬已然渐渐远离,心情却并未有多少开朗。
叹息道:“皇权至上,古往今来不知多少英雄豪杰趋之若鹜,便是手足血脉、父子亲情,也难逃其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