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好似身临其境一般,胜利了自然会觉得自己也出了一份力气与有荣焉,更是一份了不得的显耀资历,即便败了也可将罪过都推给李靖头上,怪他未能听从大家的良策……
但战事发生在玄武门外,由右屯卫独自面对两路挺进的十余万叛军,这就让大家伙难受了。
因为房俊那厮根本不会纵容任何人对他指手画脚,他想打就打、想撤就撤,旁人莫说干预其战略布置,即便在旁边聒噪两声,都有可能招致房俊的训斥喝骂,谁敢往边上凑?
即便房俊的战绩再是辉煌,可文官们总是有一种“我上我也行”的优越感,认为如果易地而处,我做的只能比你更好。现在却只能在内重门里干着急,半点插不上手,实在是令人抓心挠肝,郁闷非常。
李承乾倒是经历这一番凶险波折很好的养出了一份荣辱不惊的气度,跪坐在地席之上,慢慢的呷着茶水,听着不断汇聚而来的军情战报,心里如何波澜起伏不得而知,面上始终云淡风轻。
门外一阵喧哗,继而房门打开,一身戎装、须发皆白的李靖在门口脱了靴子,大步走进来。
虽然年逾花甲,但一身军伍淬炼出来的英武之气却不减分毫,行进间龙行虎步、背脊挺直,气势雄浑。
来到太子面前,施礼道:“老臣觐见殿下。”
李承乾面容温和,温声道:“卫公不必拘礼,快快入座。”
“多谢殿下。”
待到李靖入座,尚未说话,一旁的刘洎已经迫不及待道:“此刻城外大战已经爆发,叛军兵力数倍于右屯卫,形势极为不妙!卫公不如派遣六率之一出城襄助,否则右屯卫危若累卵,一旦兵败,后果不堪设想!”
萧瑀坐在太子下首,手里拈着茶杯,闻言瞅了岑文本一眼,后者微微蹙眉,却没有说话。
与刘洎不同,这二位都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可谓文武并举、能内能外,入朝可为宰辅,赴边可为良将。对于刘洎如此沉不住气,且提出此等愚昧之简易,前者冷笑质疑,后者失望透顶。
果不其然,李靖面无表情,看着刘洎反问道:“是谁跟刘侍中说右屯卫危若累卵?如此扰乱军心、信口雌黄,可以军纪治罪。”
刘洎一愣,面色难看:“卫公此言何意?如今叛军两路大军齐发,十余万精锐势如烈火,右屯卫兵力匮乏,左支右绌、捉襟见肘,形势自然岌岌可危,若不能及时予以支援,稍有不慎便会陷入败亡之途。届时之后果,不用吾说想必卫公也清楚。”
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