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尘知道他不来,这丫头大概是不会好好睡觉吃饭了。所以早就吩咐了陈铎等在灼食打包了些吃的,他的车子一到,陈铎就将食物放在了车内的保温箱。虽然车窗的遮光性很好,但是司机谨小慎微的动作还是让陈铎很容易猜到车里有谁。陈铎叹了口气,知道车里的人不容易。吃的喝的备好了,接下来季白尘的车就直接开到了季氏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季白尘轻而易举得将裴羽抱出了车子,她实在有些瘦,抱着几乎没什么分量,难得她睡得熟,季白尘的动作十分小心,深怕吵醒她。自专属电梯而上,进了他的办公区,一路上的闲杂人等早就都清干净了。寂静的走道只有他轻而缓的步子声。季白尘将裴羽放在他的套房床上,肯特医生已经等了许久,见他们过来,马上轻手轻脚得开始操作起来。先前裴羽只是睡着了,随时都有醒的可能,可大概是她实在太累,身体几乎撑不住,急需要一场深度睡眠,在闻到车内肯特医生特质的香味后才放松了精神。肯特医生面色凝重,出手极其快速精准,立马给她注射了麻醉。裴羽感觉到痛,昏昏沉沉得嘟囔着,季白尘俯在她耳边小声哄着,还好药效发挥得及时,又睡了过去。两人同时松了口气。肯特医生擦了把汗,总算是把这位小祖宗骗到了这里,如释重负得摘下口罩,“季总真是辛苦了,我没料到她这么排斥医生,前几次检测都进行的不顺利。抱歉,是我没有提前预设到。”季白尘坐在一边,垂了垂眸子,神色严肃,“您辛苦了,不是您的责任。”肯特医生点了点头,随即开始了准备已久的检测。漫长的等待中,季白尘为了不打扰肯特医生,只是在外头的办公桌埋头工作。他心里急,却也知道急不来。夜渐渐深了,落地窗映进了附近高楼的霓虹华彩,打在季白尘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半丝温度,直到肯特医生出来,他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很少这么激动,今天却失了态,忙问,“怎么样?”肯特医生不敢瞒他,却也知道季总有多着急里面那位,在心里打着草稿,说得缓慢,“季总,您要有心理准备,治疗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季白尘脸上的肃杀更重了,“没事,您尽管说。”“好吧,”肯特医生叹了口气,他不知道里头的这位姑娘到底遭遇了什么,她几乎浑身是伤,连他这个一向见惯了生老病死的医者都有些心酸。她还那么年轻,应该是无忧无虑,被疼爱的年纪。季白尘示意肯特医生坐下慢慢说,顺便递了杯水。肯特医生坐下,缓缓道来,“先来说说裴小姐的右手,如果我猜测得没错,当时应该是手骨多处重度骨折,还伤了手神经,但是所幸医治得还算及时,手保住了,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