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实话了。”裴羽冷笑一声,“季二爷倒是挺有自信,不觉得我会随时动手杀了你。”季若琛仰着头大声笑着,笑得喘不过气,裴羽不耐烦地盯着他。等他平静下来,整个人就罩在那抹阴森之下,“你要是想我死,一进门就送我上西天了,留到现在不就是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我非常欢迎你来利用我,要是我们能继续合作,那就更完美了。”“我是个识时务的人,但凡有一线生机,我都会试试。”季若琛说完,安然得继续闭目养神,老神在在的样子看得陈铎气到不行,涨红着脸,握紧双拳,蓄势待发得就好像真的会随时动手杀了季若琛。黑衣人静默在一旁,裴羽迟迟没有回应。她敛着眉眼,屋里的空气都跟着凝结了,几分钟后,她长长得出了一口气,想定了,对着身旁的黑衣人开口,“给他松绑,然后就退下吧。”“是,”黑衣人只听命令办事。陈铎就这么眼睁睁得看着他们好不容易逮到的混蛋被松了绑,大喇喇得靠在椅子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嚣张得不可一世。那眼神就是在向他挑衅,跟他宣战。陈铎愤愤得叹了口气,忍住了千百种弄死季若琛的念头。他相信井栋在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应该不至于让局面失控。裴羽没让自己矫情太久,不给季若琛放松的时间,马上开口,“尹缮扮演了什么角色?”季若琛揉着手臂,努力尝试牵动着四肢的肌肉恢复,头也不抬,“不错嘛,连尹缮都被你挖出来了。”“快说!”裴羽的语气凌厉无比。季若琛这才吊儿郎当得回着,“急什么,我不得恢复恢复,差点就被打得升天了。”他瞧见裴羽瞪着他,真的有些急了,这才缓缓道来,“尹缮那个伪君子,表面上和裴司贤就跟兄弟一样,私底下可没少给他使绊子,你以为裴司贤辛苦这么些年还提不上区长是为什么,还不是他一直在从中作梗。”“当年他们两人一起进的城建,同是科员,次次都被裴司抢头功,他心里能好受么。”“他辞职下海,一边利用着裴司贤,让他为自己出谋划策,拿地,拿项目,背后却不消停。”“这要是裴司贤真的一路高升,他不得气出心脏病才怪。”裴羽的眉眼冷了下来,这些事她确实不可能知道。季若琛见裴羽冷静了下来,也不忘总结几句,“商场,官场,不就是这样,你死我活,互相利用,裴司贤这样只知道闷头工作的人,最容易成为牺牲品。”“怪就怪他走了这条路,却没脑子没手腕,这样下去怎么可能自保,没被人弄死就不错了。”“你既然给我松了绑,我也就不藏着掖着,有些独家消息还真就只有我知道。”“上头其实很重视裴司贤,我那个蠢到家的哥哥自以为拿到了几个罪证,却没想到刚撕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