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兰阳的马得功,我去找刘芳亮报信却被他们拦截,后来被追得投了黄河。而昨晚侯方域就离开了归德,估计今天下午就能到兰阳,他们计划掘铜瓦厢大堤,使河水向东北灌兖州府东昌府等地,侯恂推算会使黄河改道夺济入海,整个鲁西和鲁北绝大多数地方都将被淹,把皇上的大军整个隔绝在徐州一带。”
李香君说道。
“快,送她去徐州,传令给骑兵二旅,立刻随我去兰阳,步兵八旅在后跟随,步兵七旅留守单县,玛的,他们真要疯了!”
郑成功擦了把冷汗,毫不犹豫地抓起自己佩刀,一边往外冲一边吼道。
他可是很清楚情况危急,这里距离铜瓦厢两百多里呢,哪怕骑兵不顾战马全速疾驰,跑到那里也得傍晚以后,而那时候侯方域应该早就到了。马得功对面并无明军,最近的在封丘,只有一个营,在长垣也是一个营,他们的任务只是警戒,和马得功部五千人对峙,但谁都知道对方不会渡河,所以防御上极为松懈。马得功渡河成功是肯定,那两个长矛步兵营得到消息,再赶去拦截总得需要点时间,而马得功只要在大堤上掏开个洞,塞进去一千斤火药,就能一下子崩开大堤,而只要有一个缺口,剩下的那汹涌河水自己就能解决。
那时候可就真得大势已去。
看着他的背影,李香君长出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也终于摆脱后半生的凄惨结局,原本历史上她嫁入侯府,没过几年就因为歌妓身份暴露,被侯恂赶了出去,不得不寄居侯家的柴园,生下的孩子都不准姓侯,最终三十左右便郁郁而终,所以童话都是骗人的,美好的爱情故事结局可不一定真是美好,究竟是悲剧还是喜剧,其实只看那些文人笔下让世人看到的是哪一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