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为道路问题,明军的大炮都无法携带,但这些实际上分解开后用那些滇马就能驮运的臼炮却不一样,它们可以携带到任何地方,甚至必要时候分解开都能抬着走,唯一的遗憾是炮弹有限,所以不可能带着整整一个炮兵旅过来,不过两个炮兵营也足够了,每分钟两轮全速射击的臼炮和开花弹,立刻给了西军当头一棍,不断炸开的火焰和四散飞溅的弹片,让主要遭受轰击的骑兵一片混乱。
不过那些列阵的步兵,依然在坚定地向前进攻,很快就进入明军的荡寇铳射程,然后他们对面明军线列上,无数火焰喷射而出,硝烟弥漫中,密集的子弹呼啸而至,第一次遭遇这个恐怖敌人的大西军,就像被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下一刻雨点般的手榴弹落下了,但在李定国的吼声中,他们依然在英勇地向前进攻。
荡寇军自成立以来,最残酷的血战就这样开始了。
而此时成都中和门外。
横亘锦江上的拱桥南端,守桥士兵钱四扛着长矛,懒洋洋地看着不断走过的行人,在他脚下守着一个大竹筐,所有过桥的都很自觉地往里面扔一个铜板,如果是携带货物的自然多一些。
这就是他的职责。
“小妹妹,让哥哥摸摸手就不用交了。”
他突然色迷迷地说道。
“***”
正在找铜板的少女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然后翻出一个铜板很有些恋恋不舍地扔进筐子,钱四也没生气,只是有些贪婪地在她的小胸脯上看着,后者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向桥上走去,但就在这时候,后面一辆厢式马车驶了过来,她赶紧躲向了一旁,那马车上的车夫很随意地扔了一把铜板就要上桥。
“停下!”
钱四喝道。
“这位官爷,小人算错了!”
那车夫笑着说道。
紧接着他掏出一点碎银子扔进了筐子里,说完赶着马车就要继续往桥上走。
“检查!”
钱四一把拽住他喝道。
同时他的目光看着后面的道路上,那里两道明显的车辙不断延伸着,很显然这马车上的东西非常重。
“官爷,您看!”
那车夫又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他手中说道。
钱四掂量了一下,满意地看了他一眼,紧接着转身,但就在车夫松一口气的瞬间,他突然猛得转回身,一下子拉开了马车车厢前的门帘,然后瞬间愣在了那里,下一刻那马车的车厢骤然间化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