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非就是耗着而已,现在永瑆连朝会都不开了,阖城王公贵族文武大臣也没人管公务了,反正也没公务可管,他们主要工作就是掏耗子洞,在什刹海和几条下水道抓鱼逮泥鳅,能打到条野狗就跟过年一样,前几天什刹海边超过十万人冰雪大会战,别说是鱼鳖虾蟹了,就是田螺都抓干净了。
“这个妖孽!”
永瑆悲愤地骂道。
现在他也只能骂杨丰了。
毕竟他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变出吃的来,外面甚至有清军已经在宰杀他们的战马了,还有偷偷摸摸吃人的事情他其实也知道,但这些都没有用,因为撑不了多久,无论什么东西在人口数量面前都毫无意义了,他们需要养活的人口实在太多了,话说一个人每天一斤食物还得几十万斤呢,一天杀一百匹战马都不能保证每人吃一口肉!
“城内能打的兵还有多少?”
他黯然地问福长安。
“回万岁,青壮年只有三万,这还得是把所有青壮年都算上,但万岁也知道,这些里面很多都是些宗室和觉罗,他们从小锦衣玉食,要说骑马溜达几圈还行,真正骑马跑那”
福长安忧伤地说:“那就别指望了。”
“唉,这些废物,若是太祖太宗的铁骑还在,何至于让这妖孽猖獗!”
永瑆长叹一声。
当然,他不知道就是他太祖太宗那些铁骑,在杨丰面前也一样是被虐的货,但此时他也只能这样麻zui自己了,反正他突围是不可能了,北京的八旗这两年大量调出,留守的数量本来就不多,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连乾隆都明白肯定上不了战场的。原本指望的就是训练出新军的,计划着第一批两千训练出之后,利用一年时间再训练出至少两万同样的,同时利用各地士绅团练和蒙古骑兵拖住杨丰,如果能拖两年时间,那么整个北京八旗就能全部新军化,那时候就有能力和杨丰玩一场决战了。
然而这妖孽不按套路出牌。
他居然直接飞来北京了。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北京周围居然隐藏如此多的乱党,居然连皇宫都能轻易攻进去,话说此时永瑆想想都有一种气得吐血的感觉,在他们眼皮底下圣教泛滥,在他们眼皮底下制造军火,在他们眼皮底下做好所有准备,然后三道城墙都没挡住几百乱党,让人家跑到皇宫大开杀戒,这完全就是天方夜谭一样。
他此时还不知道,原本他们可以提前知道的,只是那位大清的义民被他眼前首席军机大臣给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