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面了,旁边跪着黄英,宋权骑马跟在外面,前后左右都有大批骑兵护卫,也算是有点乘舆播越的样子了,实际上这时候当兵的还是很淳朴的,至少在敌军没有到达前他们对于皇帝还是能够表现出足够忠诚的,包括那些官员和将领也是如此,尤其是这也算是护驾有功,在种种传奇戏曲熏陶下的士兵们都满腔热血着呢!
“陛下圣明。”
宋权忙说道。
他当然不是那些士兵,老奸巨猾的他可是很清楚,此行完全没有那么简单,一个亡国之君有个屁威严,此去山海关若高第真得忠心还好说,如果不是的话绑了他们向李自成输诚也是完全可能的,那时候他可不认为这八百骑兵会为护驾而战,皇上这个样子也算是晓之以情了。
“陛下,臣有一计想奏明,只是须陛下赦臣无罪。”
他小心翼翼地说。
“借兵剿寇?”
杨丰似笑非笑地说。
“呃,陛下圣明,目前南方诸军离京最近的也无非刘泽清,距山海关更是远隔千里,闯逆之军距山海关却不过四百里,再加上消息传递时间,恐怕就算吴三桂等人忠心耿耿,也需要坚守山海关至少一个多月。更何况刘泽清部也很难击败贼军,以臣所料半年之内援军恐无希望,以吴高两军能否守山海关半年尚且难料,且吴部尚有十余万内迁之民,数十万人挤在山海关,别的不说光粮食也断然不够。
以此看来山海关恐难保万全。
而为今之计最好莫过于仿唐肃宗故事借兵剿寇,借清兵南下许以厚利,使其与闯贼为敌,无论成败都可拖延至勤王大军云集。”
宋权说道。
“若建奴盘踞不走呢?”
杨丰说道。
“陛下,此时顾不得这些了,况且若其盘踞不走,我勤王大军云集,无非再将其驱逐,只要不允许其走山海关入境,而是走遵化蓟州一路,我军严守山海关,就算建奴有异心,最多也不过是劫掠一番,算不得什么大事。”
宋权说道。
“若那建奴与闯逆同党呢?”
杨丰说道。
“陛下,若其与闯逆同党,就算不借兵他们也一样会南下,不过以臣推断他们不至如此,闯逆已据关中山西,再得到直隶则半个天下为其所有,那时候闯逆断不会止步于此,说不定下一个目标就是辽东,那建奴若助闯逆不但是与他人做嫁衣裳,而且为自己树起强敌,相反若我们掌握山海关,那闯逆就不可能北上,这样算起来我们存对建奴有